肯走这一趟也不是来和周氏实际的,她是来带走念秋然的,“三叔母一心为四姐姐筹算,公主府天然更不会虐待四姐姐。我先接四姐姐去绮芳馆住几天陪陪我,哪天三叔母消气了,哪天四姐姐再回三房可好?”
“可不是。”刘嬷嬷不觉得意地笑道:“老夫人用过晚膳后留人说话,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张口就骂三夫民气机不正,直言要把四女人的婚事交到公主府来,虽说四老爷、三公子、八公子当即就带着下人先走了,但三夫人叫老夫人如许落脸面,那里肯等闲承诺?”
之前和现在都没能练就琴棋书画高超技艺的念浅安:“……”
刘嬷嬷也眨了眨老眼,“有老夫人在,三夫人且难堪不着您。”
“恰是您这话!”亲信妈妈点头道:“四女人能做个贵妾就顶天了,现在您顺水推舟甩脱这吃力不奉迎的烦苦衷儿,且让公主府操心去。公主是不成能让四女人做刘家妾的,如果做不成刘家媳,总得挑个更好的。摆布四女人得好,您和三公子天然也能得好。”
姚氏闻言手一僵脸微黑,暗骂说个屁公道话,她留着不走是想看周氏笑话的,可不是留下给周氏当枪使的!
远山近水忙道女人画得好画得妙,怒拍完马屁敏捷搓出绮芳馆,乖乖领命而去。
周氏心知于老夫人爱屋及乌,看在念浅安的面子上方向念秋然,一而再落她脸面,当即甩开姚氏转向念浅安,摆出长辈架子道:“安安来得恰好,我倒要问问你,秋然到底和你胡说了些甚么,竟叫我成了恶人,倒要驸马爷出面请出母亲,不准我这个端庄嫡母再为秋然的婚事做主!”
念秋然一向低着头,念浅安不管姚氏是否恋慕妒忌恨,也不管周氏神采不太都雅,尽管先把念秋然拖进公主府,再让刘嬷嬷带人去隔壁三房,帮念秋然主仆清算行李。
周氏捡起三老爷的家书看罢,又听于老夫人暗指她不孝违逆,那里还敢强嘴,忙跪地请罪道:“母亲息怒,我绝无违逆顶撞母亲的意义。”
她天然不会实话实说实在是被楚延卿戳中笑点,但这番话也不是随口胡说,楚延卿送的这两样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礼品,还真给她供应了灵感。
下人们恐怕周氏迁怒,忙静悄悄避在房外,殊不知周氏的亲信妈妈摔下门帘后竟是一脸笑,那里另有半点不甘和愤怒,“隔壁还当出了甚么好头呢!连老夫人也叫您唬住了!各个都当您多舍不得罢休四女人的婚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