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闲话归闲话,所谓鸿雁传情却没有证据,既没有详细的内容,也没有实实在在的手札。

大丫环苍茫的倒是另一件事,“那小子还说了一件消息,因牵涉到椒房殿,灯市那些高门仆妇不敢很群情,只叫那小子听着几句耳朵……”

连翘揭开灯罩,扑灭诗文扫去灰烬,见裴氏已然改了主张,并不筹算奉告徐月重流言的事,就跟着换了话题,“奴婢可贵见世子爷夸奖哪家女人,更可贵的是,大女人肯靠近念大女人。”

“娘娘!”于海棠缓缓跪到大丫环身侧,扬起脸一字一顿道:“海棠冤枉!”

徐月重想到楚延卿和念浅安之间的“纠葛”便好笑,懒怠管陈宝的谨慎思,表情极好地点了点赏钱,“给你的你就收着,攒着给你连翘姐姐做聘礼。”

独留姜姑姑一人奉侍的寝殿内,姜贵妃正斜倚窗下美人榻,垂着眼皮玩弄着染着寇丹的指甲,漫不经心肠开口道:“姑临时和棠丫头细心说道说道,刚才传进你耳朵里的闲话说的都是甚么。”

这话不假。

语气和态度让大丫环更加苍茫了:不看过程只当作果,念甘然捅破流言,并不像在帮单怀莎。现在传闻新出的闲话,又和于海棠有关,念甘然如许说是甚么意义?

他一贯会来事儿,边说边摸出新得的赏钱奉上,“世子爷您瞧,如许厚的赏钱,小的拿着烫手。”

裴氏待人待下暖和慈蔼,却不是纸糊的,明面上探不出动静很普通。

她谨慎翼翼地叨教,“女人管了单女人的事儿,于女人这事儿您还要管吗?”

徐之珠那样架空念浅安,转过甚却很喜好念甘然。

“您几次聘请念六女人过府玩,念六女人都不得空,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连翘觑着裴氏的神采道:“比起大女人,念六女人仿佛更乐意和徐妈妈走动。奴婢传闻,念妈妈得了甚么好东西,没少往徐妈妈家里送。”

裴氏直到徐月重分开,脸上仍挂着笑,连翘收着茶盏道:“瞧世子爷的模样,公然并不知情。”

这边主仆二人再无扳谈,那边清风则咽下上涌的酒嗝,迎上徐月重替下跟出门的潜云,“头先柳公子的人来过,留了口信申明儿柳公子有要事找您,请您午休时回趟府。”

“靖国公府同在朱门坊,椒房殿却在深宫中,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念甘然点头,哂然喃喃道:“莫非真是人以群分?等有机遇进宫,我可得好好儿陪陪于姐姐。”

也好防着内书房的流派再出甚么岔子,她和清风已经订婚,裴氏不想拿这些事烦徐月重,她再提点两句,清风必然会向着裴氏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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