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存着为魏父赎罪的心机,少不得厚脸皮求道:“等皇祖母整寿生辰那天,能不能下道口谕许我舅母带仇夫人进宫给皇祖母贺寿,也好伸谢皇祖母恩情。”

而念妈妈早非绮芳馆常驻职员,并未列入陪房名单,仍在外帮念浅安打理嫁奁铺面和田庄,所谓季度账簿,只是例行公事上报出入。

楚延卿被新称呼一噎,随即仿佛被媚谄,额头碰上手背,抵着念浅安的爪子越笑越大声。

念浅安表示绝对放心,娘仨说谈笑笑直到掌灯时分,才挥手告别各回各处。

再次完美错过这么巧的吗?

念浅安道声恰好,“过几天念妈妈来收账簿,你将殿下接任外务府、筹办出宫建府的事儿奉告妈妈。让妈妈直接出面顶下花木这一茬供应。”

建的是她和楚延卿要住的府邸,她的奶娘想揽活,外务府不会不给便利。

陈太后促狭眨眼,把题目抛给念浅安,“安安可放心?”

念浅安扶正钗环下车前,忍不住扯了扯领口:她算是切身材味到了,甚么叫吻到天荒地老、吻到气喘如狗!

转头交代大嬷嬷两句,暗中多帮衬她就是了。

院内无人走动,屋檐下却闲逛着一道肥胖的身影。

迈不动腿的念浅安:“……”

楚延卿笑声微敛,转眼就拿定主张,松开手在念浅安身侧支起手臂,倾身向前和念浅安眉心碰眉心,长睫无声垂落,“我媳妇儿说得对,将来陪副嫁奁好聚好散足矣。赔偿体例千百种,之前我屋里没有主母,现在则分歧,十然再持续管外书房分歧适。既然你昨儿没开口,十然交权这事儿,就让大嬷嬷出面摒挡。”

比起于老夫人,陈太后的确耳聪目明。

而驰古阁本就挂靠着一批花草商,如此也不消念妈妈别的操心。

一如坑飞鱼卫坑魏相,即便是躲在暗中使坏,所用心计手腕仍算不上多狠厉多诡诈,现在外事情内事,面对内宅人事时,还是不改行事大开大合,还是不改成人不拘末节。

等在万寿宫门口的陈姑姑点头请安,看向念浅安时也是一脸莫可何如,“今儿这叫甚么事儿!公主来了您走了,您返来公主又走了,竟如何都碰不到一起!皇后本待回坤宁宫,一听公主和您前后脚又走岔了,直笑说定要等着代公主意上您一面呢!”

呼出的气味搔动手背皮肤,温温热热,比之刚才轻吻更挠人。

他俄然明悟,念浅安不是懒怠管事,而是懒怠管她不感兴趣的事。

她尽管传话,不管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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