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保魏父,魏家长幼就能活命。
楚延卿刚点头,念浅安就捋起袖子往外冲。
皇上的臣子,存亡只能由皇上定。
嫌她没知己,亲起来却和顺得如待珍宝。
“青卓竟被个水性杨花的于海棠蒙蔽心眼,耍得团团转而不知,今后即便另寻出息只怕也担不起门楣。”安和公主姓刘,天然要为刘家考量,“堂嫂只生了一个儿子,恰好教不好儿子,那就换小我给刘家生儿子。”
念浅安一脸“亲夫总算不臭脸了”的欣喜神采,回啄一下哼哼道:“我没疯。我怕你三天两端被父皇迁怒,迟早被逼疯。菲雪姐姐和大嬷嬷已经在盘点行李了,我们自请出宫好不好?不能打父皇,就离父皇远点。”
“你去哪儿?”楚延卿一愣,忙拦腰抱住念浅安,放下念浅安的袖子啼笑皆非,“父皇许你有甚么说甚么,可没许你想打谁就打谁。你还想冲去御书房打谁出气不成?”
他问一句走一步,走一步念浅安退一步,抵上门扇叩开牙关,“我媳妇儿这么心疼我……”
楚延卿眉梢微挑,没出声斥念浅安又非议皇上,沉默半晌沉吟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又拿父皇贫嘴。”楚延卿见她撇嘴就笑,一手解朝服,一手揽着念浅安抱了抱,“别为这类小事活力,父皇底子没砸实。我冷着脸出御书房,又顶着半身茶渍回皇子所,该瞧见的人都瞧见了,很快宫里宫外就会晓得,父皇为登闻鼓之事对我又骂又砸。”
长吻甜而绵密,念浅安踮起脚伸出爪子,揽住楚延卿的脖颈气味不稳:亲夫苏起来真要命,她快站不住了。
李掌柜“被逼无法”,楚延卿“勉为其难”。
楚延卿眼神锋利,“……你只是想尽快住进所谓豪宅吧?”
楚延卿被推到前头,皇上顺理成章地撂开手,越是躲在背面不亲身过问,最后如何措置魏相的余地就越大。
享福还是其次,活着赎罪或许才是最得当的奖惩。
楚延卿深看念浅安一眼,亲完脸颊亲她的唇,“嘴如何这么贫?亲爹的打趣也开?”
安和公主百炼不成钢,接受不住念驸马的美色,眼波流转气势也转弱,低声冷哼道:“都城太门生也筹办上万言书,恐怕不止余次辅一人出了力吧?”
这些都是做给皇上和外人看的。
说罢掂了掂膝上念浅安,哄孩子似的亲她脸颊,“这两桩暗手,一来和你没有直接干系,二来一向没有好机会。我现在坦白我和驸马的干系,尚算为时不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