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窃喜,面上严厉,“不管忠臣还是奸臣,皇子逼死朝臣都不是甚么好名声。父皇能企图刁钻,你也能行事油滑。反正你只想肃除朝中蛀虫,本意不在赶尽扑灭。何况掌控权力顶峰的人一朝跌入灰尘,活着比死了更享福。”

念驸马东风般的笑容顷刻亮若烈阳。

这是你嫁我之前。你嫁我以后,我要做甚么事儿,驸马那边总得知会一声也美意中有底。回门那天,驸马向我保举长史是真。驸马闻风而动、那位曲老智谋老辣也是真。学子上书,不吝于撮盐入火,若非情势高涨,父皇也不会这么快将我推出来审案。”

“杂家还真是瞎操心了。”陈宝内心腹诽,嘴里道恼,“还是皇妃有体例,三言两语就哄得殿下露了笑。有劳几位姐姐通融,殿下表情好了,杂家也能放心退下了。”

念浅安扭头看楚延卿,一脸呵呵,“父皇甚么玩意儿?凭甚么虐我亲夫?”

长吻甜而绵密,念浅安踮起脚伸出爪子,揽住楚延卿的脖颈气味不稳:亲夫苏起来真要命,她快站不住了。

她展开眼,眼风还是如刀,“安安晓得多少?又掺杂了多少?”

这些都是做给皇上和外人看的。

皇上的臣子,存亡只能由皇上定。

话说得刻毒,念驸马却不觉得杵,“你和叔父想到一块儿去了。壁虎尚且断尾求生,何况刘家一族。”

“你去哪儿?”楚延卿一愣,忙拦腰抱住念浅安,放下念浅安的袖子啼笑皆非,“父皇许你有甚么说甚么,可没许你想打谁就打谁。你还想冲去御书房打谁出气不成?”

刘乾舍得不成器的嫡孙。

只是没想到,事情走向比他们预感的还要顺利。

说罢掂了掂膝上念浅安,哄孩子似的亲她脸颊,“这两桩暗手,一来和你没有直接干系,二来一向没有好机会。我现在坦白我和驸马的干系,尚算为时不晚,对不对?”

恼的不是楚延卿或念驸马、刘乾做了甚么,而是女儿态度如何、安危如何。

念驸马没否定,笑容如暖玉,“叔父出面保京中学子,明显附和我的做法。驰古阁卷入此中,我天然要帮六皇子。帮六皇子就是帮安安,小伉俪俩好公主府才气好。安和,我不但是驸马,还是永嘉候。叔父身后的刘家,现在说句后继无人都不为过。”

嫌她没知己,亲起来却和顺得如待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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