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俄然感觉,回趟家心力好交瘁。
听着空哨想笑不敢笑的侍卫们:“……”
刘青卓无法发笑,“你想吃酒我天然作陪。吃酒不急,我先送你去医馆看看伤。”
他满脑筋邪念,不防身前一黑被人横刀掀翻在地,刚想破口痛骂,就听对方倨傲喝斥,“哪家不长眼的主子?连内皇城的长街也敢闷头乱跑!冲撞了尚郡王妃的车架,只怕你家主子也担不起!”
念桃然皱起小眉毛,心不在焉地对付几句,伸出小胖手,“你找个婆子送我回花厅吧?”
光天化日老夫老妻,豪情这么好,怪不得只留刘嬷嬷一小我守门。
撩完狠话恶霸气仍在,嘟嘴打唿哨,“我们走!”
她揪着门房的衣摆跨进刘家门,窜出刘家地界的柳勇才华喘吁吁,那里撵得上马车,抬脚往内皇城长街方向跑,恨不能学念夏章拦车拦人,如果能赶在念浅安回宫前打个照面,挨骂挨打都值了!
念桃然不睬门房殷勤,描述一番柳勇才的长相穿着问,“但是贵府哪位管事?”
父亲说,祖父对他很绝望。
刘青卓闲适不见,愤怒上脸,“好个随遇而安,我真是藐视她了!”
这边柳勇才被“请”去喝茶谈天,那边坐等念夏章上伤药的刘青卓也正喝茶,闲谈般问,“于海棠出宫后去了那里,可查清楚了?”
于老夫人哪还顾得上打扮,搂着念浅安哎哟叫,“我们安安嘴如许甜,指放内心又转着坏水呢?”
语气尽是后怕和惭愧,实在是为未曾露面的刘青卓辩白。
嘴里不断哼哼,额头绑着三条抹额对镜自照,一边做比较一边筹办再戴第四条。
小厮神采一凛,抬眼却换上笑容,“表公子完事儿了?没有大碍吧?”
念桃然也闻声了,问话也不走心,满心可惜:其他事能够用来换好处,这事可不能拿来欺诈六姐姐。六姐姐有好吃好喝的都想着她,是非好歹她还是分得清的。
他去过永嘉候府,却没资格见念家主子。
“我没事儿,那里就扯上存亡了!这如何能怪你,更怪不着大表哥。”念夏章好言安抚,捂着肚子爬进车厢,身痛心也痛,羞恼道:“皇妃如何能那样骂你!真是更加粗鄙不讲理了!”
她连柳姨娘都没见过几面,那里熟谙柳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