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是想,刘青卓的小厮也如是想,目睹念浅安扬长而去忙跳下车辕,抖抖索索扶起念夏章,“六皇子妃如此做派,又是在家门口,小的实在怕惹怒六皇子妃闹得太丢脸,不是小的见死不救……”
这边柳勇才被“请”去喝茶谈天,那边坐等念夏章上伤药的刘青卓也正喝茶,闲谈般问,“于海棠出宫后去了那里,可查清楚了?”
刚才被刘青卓的马车堵个正着,二人不得不困在一处,没想到竟听了满耳朵不该听的。
念桃但是顺着马车拜别的方向转出死角,虚掩着门躲事的门房错眼瞧见,忙开门号召,“念八女人!您如何跑到外头来了,府里正满园子找您呢!”
“都说无毛病了,偏大表哥不放心非要来医馆。”念夏章赧然作揖,“大表哥可别再打趣我了。我今儿就是特地陪你散心的,哪能错过肥美秋蟹醇香黄酒?”
她连柳姨娘都没见过几面,那里熟谙柳勇才。
念浅安被塞了一嘴巴柠檬,滋味超酸爽,却步原地今后退,“打搅了,告别!”
念浅安举着爪子呼呼,呼完袖起指套,喊声停居高临下俯视疲劳在地的念夏章,“我亲手打你那一拳,是教你少以我三哥自居,今后再见记得喊皇妃行国礼别乱叫六mm。你替我奉告刘青卓,他晓得躲在车里装缩头乌龟最好,不然我言出必行,见他一次揍一次!”
他满脑筋邪念,不防身前一黑被人横刀掀翻在地,刚想破口痛骂,就听对方倨傲喝斥,“哪家不长眼的主子?连内皇城的长街也敢闷头乱跑!冲撞了尚郡王妃的车架,只怕你家主子也担不起!”
侍卫闻声而动,专拣看不见的处所动手,不必动真格,已经充足经验念夏章。
刘青卓闲适不见,愤怒上脸,“好个随遇而安,我真是藐视她了!”
侍卫一样领悟,拎起先愣后惊的柳勇才丢进跟车步队中。
打劫匪必须打脸,念夏章好歹是自家三哥,念浅安舍面门就腹部,砸完一拳顿觉手疼,看着痛得弓起家子的念夏章收回爪子,却没筹算罢手,“给我打!”
他俩半点不难堪,念浅安却难堪死了,脑洞不谨慎大开:自古美女着凉,必有美女可供取暖,公然是真谛啊!
她不当酸柠檬精了,从速化身知心小棉袄,扑进于老夫人怀里趁便挤开一床抹额,“祖母,我来看您了,您好些了没有?”
说着敲敲车门,小厮回声挥鞭,马车转眼驶出胡同。
她决定当作没闻声,柳勇才那里在乎个黄毛小丫头,顺口一问就作罢,闪出死角拐向另一头,不走胡同只走背阴巷子,很快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