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微微点头,“没错,母亲为你想到的体例,就是负荆请罪。
另有甚么比陛下看到儿子的诚意更好?
只要陛下能看到儿子的诚意,只要陛下晓得儿子兄友弟恭,就算要见怪,也只会见怪于她,不会见怪儿子的,陛下但是圣明之君。
你把上衣脱了,背着波折,去你大哥院子门外跪着,甚么都不消说,就如许,母亲会安排人刚巧撞见这事儿,这事一样能够传出去。”
娘亲明天说的事,又与他有甚么干系呢?是父亲不想让大哥担当侯府,又不是他觊觎侯府。就算有错,那也是父亲的错。
不过是看着舒修和死了,死人不能开口为本身回嘴,以是错的都是舒修和,本身是无辜的。
只是把荆条绑在背上,儿子白净的背上就呈现了好几条藐小的血丝,看得梅氏心中钝痛难忍。
他负荆请罪,只是不想断了兄弟之情罢了。
太医侧头看了一眼蔡三得,等着看他的意义,如果蔡总管让他给这个少年看看背上的伤的话,他就顺手一为。
侯府正值丧事,为了避讳,无事很少会有人登门,再加上明天早上产生的事,现在很多人视侯府为笑柄,更不会想着跟侯府扯上干系,而她又是祸首祸首,就算熟谙的那些贵夫人恐怕都视她为蛇蝎,又如何会肯承诺她的要求来侯府,趁便把这事鼓吹出去?
起码从拂云居里走出来的蔡三得和太医就被舒鸿文的行动弄得脚步都停顿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舒鸿文收回了一声闷哼声,梅氏的手当即停了,严峻又忧心的问道:“但是受不住?”
她晓得既然五殿下晓得了这件事,那么陛下迟早也会晓得的,蔡总管带着太医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对,就是如许,他没错,却负荆请罪,足以表示出他的诚意了。
就是这么一回身,背上的荆条有些划出了更多的细条,有些则是在肉上划得更深。
就算梅氏现在被夺了管家权,可她这么多年来安插在侯府里的眼线有很多,一时半会的,姜氏也不成能将侯府里的下人换了,她要探听动静还是很便利的。
“哼……”
梅氏眼神带着顾恤,手上的行动却没有再停顿,把荆条绑在背上,退后一步看着儿子,眸子里刹时出现了晶莹。
幸亏天无绝人之路,陛下身边的蔡总管带着太医来侯府了!
并且她选在蔡总管和太医来的这个机会让儿子去舒鸿煊的院子外负荆请罪,如果舒鸿煊对儿子不睬不睬,或者态度卑劣,蔡总管看在眼里,归去禀告给陛下,也好让陛下晓得,舒鸿煊可不是大要上看着的那么纯良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