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鸿煊很平平的应了一声,“嗯,晓得了。”
“我如何不严峻?”舒鸿煊接过了老婆的话头,他想笑,又怕扯动胸膛会顺带引发左手的疼痛,干脆就扯了扯嘴角,“我为甚么要严峻呢?因为蔡总管的启事?”
她轻手重脚的坐在床边放着的椅子上,柔情的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那眸子里的和顺和顾恤都快溢了出来。
“由着他吧,想要借此逼迫我?”舒鸿煊嘴角扯起的弧度充满了讽刺和不屑,“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
江映蓉微微点头,莫非不该该严峻吗?蔡总管晓得这事,就申明陛下也会晓得这事,谁晓得陛下到时候会如何想呢?
固然她动静很小,舒鸿煊还是听到了。
舒鸿煊淡淡的道,实在没有人喜好被人当枪使,更遑论这个是君王,天下至尊,向来只要他把人当枪使的,哪会反过来被人操纵?
这句话掷地有声,说得分外果断,就是江映蓉都猎奇起来。
“血不算多,不过被那些荆条刺破了后背,有很多的血痕,并且他还光着上身,今儿风还不小......”樱桃照实回道。
梅氏竟然舍得让她宝贝儿子如此享福?
江映蓉方才换好了一身家常便服,刚才蔡总管带着太医来看夫君的时候,她作为女仆人,于情于理都要正装出来欢迎他们。
江映蓉挑了挑眉,“四少爷留了很多血?”
江映蓉眉峰动了动,“哦?竟然跪了有一刻钟?那么你送蔡总管他们出去的时候,蔡总管也见到了?蔡总管有没有说甚么?”
樱桃摇点头,“没有,蔡总管只是看了一眼四少爷后背的血痕,就带着太医走了。”
都说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没有父母的答应,伤了一根头发都是不孝敬,背着荆条来请罪,还是荆条刺肉那种,风还大,万一邪风入体,可不是谈笑的,这可真是下了重本呀!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他,对身边的动静格外的敏感,他展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老婆,朝她和顺一笑,“但是累了?不如上来陪我躺躺?就是不能抱着你睡了,不过你放心,太医刚才看了伤口,不是说四五个月就能养妙手吗?我们的孩儿出世之时,我会亲手抱他的。”
梅氏,不也是为了让陛下晓得这一幕,才会让舒鸿文选在这个时候来院子内里负荆请罪吗?
江映蓉放心了,夫君的话向来没有出错,他又跟在陛下身边,对陛下的性子和行事就算没法全数揣摩精确,也能略知一二,是以说这话底气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