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扶在地上的春兰,耳边回旋着是她呢喃反复的那句奴婢是冤枉的,另有在家法面前宁死也不招认,冤枉的?冤枉的?难不成这丫头真是冤枉的?
“娘,您也看到啦,春兰在家法面前都不肯招认,她必定是被诬告的。”章天霖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冲着章夫人嚷嚷道,说完,还成心的瞥了眼神采有些拘束的林雨萱。
“真相?”章夫人将刚端起来的茶盏又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不悦的开口说道,“你说表蜜斯对你用刑,可本夫人从你身上未曾看到用过刑的陈迹,还敢扯谎,是不是仗着少爷对你的宠嬖,感觉本夫人不能拿你如何样,嗯?”
“不甘心也得甘心,春兰,听姑姑一句劝,必然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比甚么都首要,活着才有但愿,”绿竹耐烦的劝道,“想想生你养你的爹娘,你忍心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命吗,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让一向在暗中察看她的章天霖看胡涂了,先前看她严峻的模样,想必春兰说的都是实话,可现在却为何?有恃无恐吗?
“娘,你都听到了,是表妹歪曲春兰的。”听过春兰的话,章夫人还未出声,章天霖就先嚷嚷了起来。
提到家法,春兰跪在地上,神采惨白着,红着眼眶,身子瑟瑟颤栗起来,吓得半晌也不说话。章府的家法她有幸见过一次,执里伎俩的是一条长满倒刺的长鞭,鞭子抽到人身上,倒刺就跟着刺到肉里,待鞭子拿起时,倒刺就会跟着身上的嫩肉一起抽离身材,当时阿谁犯了重错的下人,挨了不到十鞭,人就没气了。
“呜呜……”
春兰听了,脸更是惨白的吓人,目露惊骇,额间的汗珠细精密密的沿着白净的脸颊流下,呢喃道,“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冤枉……的……”
春兰抽泣着,因为挨了巴掌,嘴角肿了起来,说话有些倒霉索的道:“奴婢没有偷表蜜斯的金饰,也没有行刺表蜜斯,夫人让奴婢如何招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呀,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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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幽幽转醒,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阁房里只要章夫人的贴身侍女绿竹姑姑和先前的两个粗使婆子后,就爬着来到绿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裙摆,抽泣道,“求求绿竹姑姑救救春兰吧,春兰真的没有偷表蜜斯的金饰,更没有想行刺表蜜斯,春兰是冤枉的,绿竹姑姑可不成以替春兰求讨情,奉告夫人,春兰是冤枉的,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