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件事情,谢安亦有些沉吟变色,关于阿谁从邺城当中救出来的鲜卑男孩,他天然也是晓得的,只是那件事情到底不便宣之于口,并且阿谁时候,伯父伯母为了不让阿谁男孩感到轻视,也制止谢氏中人对他的群情,却未想到……
“是!”
“谁?”女子猎奇的问。
谢玄便答:“虞氏!”
“不但如此,便连堂姑……”
而这一句不但令得谢安与谢道韫震惊,便是沈氏也大惊失容,不由趔趄的向后退了一步。
……
谢安便道:“本来你们堂伯谢尚与范汪范太守一起组建了一支专门用于北伐的北府流民兵,其势可与西府军事力量相抗,然,桓符子一向顾忌我们谢家,范汪一次北伐得胜,桓符子便借此机遇免除了他的兵权,同时对你们堂伯谢尚也停止打压架空,
谢玄亦是沉默了一刻,方才接道:“堂伯北伐驻扎寿春之时,是一名舞姬潜进了镇西将军府中,以堂姑的面貌靠近堂伯,将一枚毒针刺进了堂伯的胸口……”
谢道韫听罢既骇怪又恍然大悟,不由接道:“本来传闻吴兴沈氏强大的部曲武装竟然是堂伯当年组建的一起北府兵……”旋即又想到甚么,看向沈氏道,“沈夫人之前跟我说,阿谁男人为了获得这支部曲私兵,曾经暗藏于沈产业中,王敦之乱时,沈士居呼应出兵,便是他的手笔,那么这个男人……”
“算起来,她的及笄之礼也快到了吧?”
“那名舞姬是谁?”谢道韫又问。
谢玄的神采不由更加悲忿郁沉。
永和七年,桓符子趁着你们堂伯病重之际,再次上疏令其北伐洛阳,但是,此次北伐仍然以失利而告终,桓符子便以此为由令我们谢家闭幕北府军队,你堂伯不想与桓符子相抗而减弱了我们大晋的元气,因而便名义上闭幕了这支军队,令其卸甲归田,而将代表这支军队的督印交由了沈士居手中。因而这支军队便成了吴兴沈氏一支入则为民,出则武装的部曲私兵。”
“未想沈士居临危之际,还能如此取信,实乃真君子也。”
几名身着胡服的青衣女子站在一旁,不由黯然垂泪,待得幽火燃烧殆尽,人影已化为灰烬,几人才俯下身沉默将一捧又一捧的青灰盛入瓮中后,如此忙了甚久以后,此中一名女子忍不住问:“将军,主公已仙逝,我们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