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多的人所猜想的还是桓澈的出身,不管桓济当日的指证是否失实,这都已经在世人的心中埋下了疑问和隐患。
桓温气得双目爆瞪,再次掀了面前的桌子,就要亲手拔剑,这个时候,场上却传来一个沙哑而显衰老的声音喊道:“开口!”
走出凤凰山的南康公主没多久便又停了下来,耳畔桓济还在一起喋喋不休道:“母亲,您贵为大晋的公主,为甚么不去争,为甚么要一再对一个贱妾谦让?现在父亲都要将我桓氏家业交到那贱妾所生的儿子手中了。”
但也不算过分诧异,身为母亲,儿子有事,又怎会置之不睬呢,只能说南康公主的动静也过分通达了一些。
桓冲回道:“不知大兄是否还记得此二人?”
虽是一句打趣,可见伉俪之间的冷酷无法。
“甚么事?”桓温问。
而桓温更是气愤的吼怒出声,再次喝令摆布军士,指着桓济,号令道:“来人,将这个为了残害手足无所不消致极的孝子押下去,杖责一百!”
自从桓澈进门,桓温便呆呆的看了他很久,直到他坐下后,才感慨了一句:“澈儿面貌之美确切人间罕见,连为父常常见了都要失神好一会儿。”
李氏神采大变,但见他陡地一指还跪在场上的两名流卒以及一名老妪和婢子,沉声命令道:“别让我见着心烦,都拉下去砍了,砍了!”
桓冲当即点头答道:“大兄所言不错,此二人的确曾是二郎君仲道身边的书僮,三日之前,弟部下的部曲督江林在颠末二郎君的府邸时,见这两人正被人杖责欲枭首,便将此二人救了下来,问明其启事,弟才得知一件令我桓氏蒙羞之事。”
南康公主司马兴男亦有如男儿普通的旷达爽迈之风,桓温独宠李氏,她年青时也有过带着侍婢女持刀闯进李氏居处欲杀之而后快的打动,但见李氏安闲不惧,悲凄求死,竟又一时心软放过,后南康公主独居荆州,与桓温可谓是聚少离多,伉俪极少团聚,一次谢奕逼桓温喝酒,桓温便躲藏于南康公主的内院中,南康公主曾笑谑了一句:“君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
桓温这一喝,无人再敢出声,桓济倒是一阵惊惧以后,哑声大笑了起来,指着桓温愤声道:“父亲,从小你就偏袒他,重庶轻嫡,你可曾想过,若无我的母亲,你何来本日之职位和尊荣,若无我的母亲,你还只是一个甚么都没有的毒赌,
桓熙似有些不肯,但在其母固执的目光谛视下,终跟着南康公主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