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南康公主一走到桓济面前,便狠狠的扇了桓济一巴掌,又对桓温道:“儿子出错,乃是做母亲的教诲无方,大司马若要重责,不如先打我几军棍吧!”
桓冲便将目光指向了两名流卒,两名流卒悄悄瞥了一旁的桓济一眼,禁不住颤抖的向桓温伏地告饶:“大司马饶命,奴等皆是受二郎君挟持威胁的,是二郎君他……他让我们混入六郎君所带领的军队当中,然后找机遇将军情密报秘流露给慕容垂父子,除此以外,二郎君还想操纵慕容垂父子俘获沈司马来对于六郎君,但慕容令半途忏悔,以是小人之计未能得逞。
四名军士立声答道,一人拖了一个向着场外大步走去,那两名流卒顿时吓得连连告饶,倒是那老妪和婢子仿佛推测了如许的结局,只是木然着脸,面如土色。
“父亲,母亲……”
“当日你说让两个儿子到军府中来源练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名流卒连连叩首,哭喊着告饶,忽听桓温以极其安静的语气问了句:“二郎君为甚么要俘获沈司马来对于六郎君?”
但也不算过分诧异,身为母亲,儿子有事,又怎会置之不睬呢,只能说南康公主的动静也过分通达了一些。
虽是一句打趣,可见伉俪之间的冷酷无法。
桓温喃喃道的一句,顿时令得桓澈神情微滞,生硬了身材不语。
“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频频讨情偏袒,伯道和仲道如何会变成明天如许?”桓温再次厉喝了一声,但见南康公主面色不改,一向目注着他,又不耐烦的摆手道,“走吧!都带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母子三人!”
李氏神采大变,但见他陡地一指还跪在场上的两名流卒以及一名老妪和婢子,沉声命令道:“别让我见着心烦,都拉下去砍了,砍了!”
桓冲回道:“不知大兄是否还记得此二人?”
一场庆功宴再次不欢而散,让一众幕僚感到心惊担忧的是,桓温的风疾之症仿佛又发作了,持续七日都卧床不起,只请了天师道祭酒卢竦在其寝室内做法事。
“既是你军府中事,但也是我桓氏家事,你自独宠你的娇妾,我带儿子回荆州去亲身管束,你看如何?”
“气不过也要忍着!”南康公主厉斥了一声,又喃喃道,“不过,经此一过后,桓符子对李氏母子大抵也不会有多信了。”
桓温气得双目爆瞪,再次掀了面前的桌子,就要亲手拔剑,这个时候,场上却传来一个沙哑而显衰老的声音喊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