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光是看此次前来的扬州通判许明昼的态度,便可晓得官府已铁了心要办他们,不成能再有任何的通融了。他带来了足足有五六百名官兵,这还是他从扬州卫所那边借的精兵,此中近半都是带有弓弩的。并且这批官兵还把漕帮总舵这一带的统统交通都给堵截了,只把他们围在了周遭不过数里的范围以内。
“不错。现在我们已和徐家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他们若不但愿给本身惹来一身费事,就只能保住我们。不过在此之前,必须把信先送畴昔!”严环嘲笑道。
而在一怔以后,林彝也很快明白了过来:“帮主是说徐家?”
在心寒之余,林彝也有些有力感,到了这个境地,大祸已然临头,他们另有自救的能够吗?
扬州。
“倘若官府有了明白证据,如何能够只围而不攻呢?可如果他们没有证据,又如何会找上门来?”
身边的其别人等,也是一个个惶恐不安的模样。若不是严环还算有些威望,只怕他们都要劈面抱怨了。但现在,帮内的情感已降落到了顶点,一旦官兵端的挥兵杀出去,他们是万难抵挡得住——不,底子是不成能有人会着力抵挡了。
“竟是如许吗?”严环沉下心来细心机考了半晌,又回想起许明昼的神采与态度、说话,就更觉着林彝的判定没甚么题目了:“不错,这姓许的应当就是在诈我,怪不得这么多官兵只是包抄了我们这儿,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这清楚就是在浑水摸鱼,趁火打劫了!”
只是世人的镇静劲儿却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就在几日以后,严环本来还非常高亢的精力状况就急剧降落下来,并且全部变得极其暴躁不安,看甚么都觉着可疑。
说到这儿,严环的脸庞蓦地就是一阵扭曲:“这事只怕也不但是他许明昼一小我的意义,他也应当是受人教唆……是知府姚庆之……”
但是随后,当严环开端调派人手,筹办在运河上对那些装载着官盐的船只动手后,一些做事纯熟沉稳的帮内兄弟就有些不安了。但因为自家早拿了银子,并且传闻帮主已把统统都安排安妥,必定不会有后患,这些人才勉为其难地表示了支撑。至于他们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心惊之下,严环的身子都不觉颤栗了起来,真是又惊又气。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仿佛已没有其他挑选了,只要硬扛着一条路可走,便道:“大人这话,请恕鄙人听不懂了,这到底是出了甚么事了?如何我们漕帮就要遭受没顶之灾了?我们又做了甚么犯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