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语一仰脖,把刚倒满的酒杯里的酒又给干了,完了就道:“二姐姐说完了蓁蓁说,蓁蓁说完了我说。红夫人说得对,憋了一肚子话在内心,不说难受。”
老夫人也例外喝了酒,之前总想着老三不是她亲生的,是庶子,内心就别扭。但现在她也想开了。亲生的又如何,不是亲生的又如何?现在不是亲生的把她接到了家里好好服侍着,亲生的却一次两次的想要侵犯于她,恨不得她早点死。如许一比,还是庶子比亲子强很多。
白蓁蓁也又开了口:“姐,你说吧,你说完我说,我也有一肚子话想说。”
白兴武都气笑了,“这小丫头,新来的吧?你家主子实在,你也跟着实在。她说自罚三杯你就真给她倒酒啊?也不看看她才多大,哪能喝得了三杯酒。得了得了,二叔逗你玩儿呢!不过阿染哪,我们今儿可都是到了你府上,还是打着吃辞年饭这个名号,你做为这天赐镇的仆人,是不是应当说几句?”
白鹤染到也无所谓甚么宴不宴这一说,她只当是家里人在一起吃个饭,不管地点选在哪,总之有祖母在身边,有叔婶也同席而坐,另有弟弟mm堂姐堂弟围在身边,就连红氏林氏都不再被当作姨娘解除在外不让上主桌,她就感觉特别高兴,也特别暖和。
白鹤染这才惊觉本身实在是有些失礼了,这大师方才围桌落座,她这个仆人家就先溜了神,这岂不是怠慢了客人?
白鹤染气得直瞪她,“你这意义是说我之前脸皮厚?”
说完,伸手去拍白浩轩的头,拍完想了想,又往白浩风脑袋上也拍了一下,“你们两个,听好了没有?都给我记着了,将来不管做甚么事,都要依着本身的本心和本身的初心。不要随大溜,更不要被好处和权势所摆布。姐姐不想你们走我父亲的老路……”
人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放下时,相互对视,哈哈大笑。
“本日是辞年宴,既然给这顿饭取了辞年这个名字,那意义就是让我们跟畴昔的一年说声再见。都已经是说再见的年代了,以是也不想老是回过甚去忆往昔,看曾经。曾经再不好,我们也都走了过来,曾经再美好,我们也都经了畴昔。走过的路不能转头,幸亏这一起固然坎盘曲坷,但也优胜于劣,好胜于坏。即使还是有诸多不对劲之处,我却感觉总也好过之前的那些年。起码对于我来讲,是如许的。”
“对,阿染,说说吧!”红氏也向她看过来,“一年了,从你自洛阳返来,到现在,又是一个年畴昔了。我们都晓得你内心有很多话想说,常日里没甚么机遇,无妨就借着这顿饭,借着这杯酒,把内心话说一说。你这孩子心机重,总有话闷在内心,我们看了心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