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俄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假想――“皇上,都城是不是出事了?”
“以是朕问你信不信朕!”老天子有些冲动,也有些恼火,他奉告白鹤染,“朕接他们出去是为了庇护,朕是不想让他们再卷入是是非非当中。可若朕早晓得你那祖母怀的是这般心机,这一趟朕就不该把她也接出去,让她自生自灭便罢。”
“臣女白鹤染,见过皇上。”她立于天和帝身后,屈膝见礼,语态平平,不见波澜。
这话听起来轻松,可实际上只要说着的和听着的人晓得该有多么沉重。
她不信赖红府的空了就代表红家出事,狡兔尚且三窟,何况多年经商的红家。只是也不能就此肯定红家就真的没事……
她皱皱眉,强压住心中的不快,抬步就走。
见她踌躇,老天子又苦笑开来,“看来还是不信了。也是,以你的心机,天然看得出今晚这场宫宴风向不对劲,想必你内心对此也已有了一番筹算,这个筹算里应当也包含杀出重围,带着你在乎的家人去浪迹天涯吧?阿染啊,你还真是不信朕。”
这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模样,她想,如果白兴言也能具有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或许统统就不会生长到这般地步。
老夫人在边上也跟了句:“尽量跟皇上求讨情,饶了你父亲。”
他说到这里也叹了一声,“可惜,去红府接人的时候,红府已经空了……阿染,父皇毕竟是对不住你,没有关照居处有你在乎之人。不过你放心,天赐镇公主府上的人毫不会有事,朕不但要给你留住哥哥,还得给灵犀留下夫婿呢!”
她说到这里,内心又紧了紧,“但是皇上,如此冒险,真的能一网打尽吗?”
白鹤染点头,“我都明白,对方打得我们措手不及,父皇您在如此局势下还能摆设至这般,已是不易了。您放心,阿染不胡涂,您保下了白家这么多人,这份情面阿染必还。当年的事不管有没有幕后的推手,我那父亲都难辞其咎,皇上不祸及九族,对白家已是大恩。”
话又说返来,天和帝叫她是为何事呢?
“哦?”老天子并不料外,“你的祖母……恩,上一代文国公的正妻。那位夫人朕年青的时候打仗过,气度很足,侯爵夫人的架子端得高。当初大家都说国公夫人是个明事明理的好女子,可惜,她明事理,却养不好孩子。”说罢,扭头去看白鹤染,“不过对你们这几个孙子辈的教养还是很不错的,不然朕也不会将赐婚的圣旨一次两次的递到文国公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