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下方山崖,“你看,这山如此之高,如果你现在动一动念,将朕从这处推下去,你说朕还能有命活着?朕身上是有工夫,或在平常,掉下去也就掉下去,一个提气也能再跃上来。但是朕始终记得,你使得一手精美奇毒,能够在无形当中布下毒障,朕在你的毒障之下,绝无活路可走。但是朕仍然敢同你站在这里,因为甚么?因为朕信你。”
“你还不晓得吧!郭家反了,叶家的私兵尽力共同,几近是一夜之间全城皆兵。朕找了这么多年,本来有那么多的私兵竟然就糊口在上都城里。那些平常百姓放下碗筷,提起来的都是长刀长剑,他们与城外的私兵相互照应,现在已经将皇宫以外的处所全数都节制住了。”
“那待到私兵揪出以后呢?皇上又该做如何筹算?”她明灭着精亮的眼眸看向面前这位九五之尊,有些事情垂垂明朗,可也有些事情仍然是一团迷雾。比如说,把人都叫进宫来是为庇护,可庇护的是甚么?难不成……
她说到这里,内心又紧了紧,“但是皇上,如此冒险,真的能一网打尽吗?”
她不信赖红府的空了就代表红家出事,狡兔尚且三窟,何况多年经商的红家。只是也不能就此肯定红家就真的没事……
她瞅瞅下方绝壁,知名山很高,但比起城外的巍峨大山来,还是减色了太多。这么高的山摔不死她,她足以自保,可一旦翻了脸后,白家那些人如何办?她总不能真的谁也不管。
她心中一动,俄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假想――“皇上,都城是不是出事了?”
白鹤染点头,“我都明白,对方打得我们措手不及,父皇您在如此局势下还能摆设至这般,已是不易了。您放心,阿染不胡涂,您保下了白家这么多人,这份情面阿染必还。当年的事不管有没有幕后的推手,我那父亲都难辞其咎,皇上不祸及九族,对白家已是大恩。”
她一愣,随即苦笑,“本来白家人说的话,已经都听进了皇上的耳朵里。公然间殿非等闲之辈,就连我也没有发觉出他们的存在。但是皇上,您这个庇护又从何提及呢?既然是庇护,又为何将两位殿下送离上都城?阿染痴顽,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大年夜的风是寒的,吹在脸上刀割普通,白鹤染跟过来时,就觉这股子北风凛冽像极了她方才来到东秦的那一日。那天她被人押停止臂跪在山崖边上,无数长针扎在背上,又猛推下山崖,她几近觉得本身刚活过来顿时又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