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会室里一片沉寂。
“看到了,我在一棵树的观察站上,看到一条红色的细线从地上指向天空。”商陆点点头,“司令部作战科的陈鱼参谋带我去的。”
“这是明天早晨对抗天使的设备?”商陆问。
“这就是我们目前能搞到的比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的钨合金弹芯还健壮的玩意,五碳化四钽铪陶瓷,能抗4000摄氏度!”
“这么高的温度,耐高温的氧化铝陶瓷都扛不住,我们还能有甚么体例?”设备部助理无法地耸肩,“你得比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的钨合金弹芯还要健壮才行。”
毫无疑问,这是灯塔天使的佳构。
商陆跟着下车,早上六点多,山间凌晨的雾气还没散,恰是呼吸新奇氛围的好时候,可他被迫套着厚厚的红色大麻袋,只能通过过滤罐“呼哧呼哧”地喘气,路边的地步中停着一辆乌黑的09式步战车和一辆报废的比亚迪轿车,都是一大朝晨被拖过来堆在这里的,一群基地设备部的大麻袋正在围着测量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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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不会操纵切割机,因而蹲下来帮其别人清算编号。
“啷个说啊同道们?用这玩意造个盾牌吧?”
没有根据的悲观情感是偶然义的,是无由头的,也是无病嗟叹的,只要在当下的环境中,面对着阿谁挥动着长刀随便切开统统的未知怪物,眼睁睁地看着它步步紧逼,商陆才气真正认识到这句话是精确的。
“扫一眼,就是被那玩意扫了一眼,就成如许了。”纪老头用脚踹了踹09式的轮胎,“它奶奶的。”
人们把陈迹物一一地用证据带封装好,有人递给纪老头一根黑漆漆沉甸甸的金属棍子,比巴掌稍长,比大拇指稍粗,已经被烧断了。
“不,这些都是靶子。”一个站在边上的设备部助理答复,“战区拖了很多报废的车辆到火线去,作为标定物和陈迹物接受天使的进犯,以此来评价对方的进犯力和粉碎力……这俩就是不幸中招的,归正烧毁空置的设备多的是,我们早就不消通例兵器对抗那些玩意了。”
“不晓得。”对方又摇点头,“司令部的人能够晓得,你得问他们去。”
“来,穿上。”
“灯塔天使在畴昔的这么多年里并未呈现过,从2009年到现在,它是一种我们从未观察过的形状。”蹲在劈面的设备部干部摇点头,“精确地说,每一种天使都是奇特的,因为我们观察到的形状只是它们在三维空间的投影,而投影能够多种多样,这也是天使为甚么这么难对于的启事——它们几近无规律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