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捂着鼻子说你们家几代行医的牌子，到你这儿算是砸了。
商陆满脸通红，不晓得是烧的还是惭愧。
商陆有阵子没见到申姜了，但是她的大脑扫描图倒是每天看，这真是一种奇特的干系，就像佛教里说不见皮郛直指秘闻，自古以来的得道高僧们见到的秘闻大抵也没有商陆这么底子，商陆在平板电脑上拖动扫描图，黑底白线，同一颗大脑成千上万次扫描，活泼的脑域像是卫星气象图中的雨云一样窜改。
停业长点点头。
摆参谋去值班的时候，商陆就搬个小板凳坐在宿舍门口看雪，上班时候院子里人少，只要停业长扛着一把竹篾编的大笤帚走来走去地扫雪，停业长在基地里属于扫地僧式的人物，几十年的老水兵，资格极老，没人能管，单手举鼎，没人敢管，平时也不咋值班，就待在堆栈里捣鼓他的燃煤涡喷发动机，别的停业长还是个老故事会，老是给商陆讲些几十年前不知真假的奇闻。
商陆怔怔地望着院子大门，呼吸出的红色水雾在氛围里卷动，他俄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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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商陆我行我素，他仍然在冒死地往前推动事情，仿佛是跟谁抢时候似的，终究病情又不幸几次，某天早晨商陆咳得要把肺吐出来，痰中带血，体温重新降低到39c以上，浑身发烫还颤栗，大半夜的凌晨两点，陈鱼连打六个电话把卫生科的大夫炸醒，披好衣服就把商陆背起来，打动手电，踩着齐小腿肚深的雪步行一千米多山路把他送到病院。
商陆愣了一下，“是白树？”
显而易见，目前操工办正在利用的meg体系是不成能搬进巨械驾驶舱的，它有半个房间那么大的占空中积，一吨多的重量，扫描仪内灌满了几百升零下269c的高贵液氦，不能随便挪动，不能磕磕碰碰，不能有金属靠近，不能有磁场靠近——这么个玩意你如何搬进红莲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