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蓁见了这很多丹玉,不觉惊奇。
凡是修道之士,心下或多或少有几分爬升大道之念,但人间少有人能走成,大多不是见得前路艰险,畏难却步,就是运数不佳,饮恨半途。
他眺望火线,忖道:“再往前去,就是崇越真观地界了,近处另有清羽门、鲤妖一部,此三家皆有洞天真人坐镇,我却不便再往前去了。”
魔藏所得之功法来源莫测,与现在魔宗修士所练比拟,大为差异,能够说是两个路数。
她又细思半晌,点了点头,道:“确有能够,外洋并无魔穴,那魔头难以久持,只能靠吞吸修士神魂养聚魔身。小妹如果那司马权,可兼顾一道留海上,再暗中潜回,找一处灵穴藏了。若无人脱手,怕是能清闲一段光阴。”
她起家一个万福,道:“恩师也曾说过类似之言,小妹虽道行陋劣,可也知此事极不易为,在此祝贺兄长能得邃此志。”
……
张衍一笑,目光成心偶然朝昼空殿处望去一眼,道:“为兄前番与晏真人斗法,眼下尚在养气当中,不便脱手,不过届时自会有人出来降魔。”
张衍道:“天魔无孔不入,难以日夜防备,一个不谨慎,就要被其侵入身来,故这等景象当不会持续好久。”
张蓁看他定坐不动,体贴问道:“兄长要此物,但是弟子中有人了魔毒么?”
张蓁嗯了一声,又起手一抹,自香囊中取了一枚玉符出来,摆在案上,道:“此符当中记有百余种除魔咒法,灵方,及符阵之术,至于门中秘传,却不便奉告,还望兄长谅解。”
而与此分歧的是,大派倒是主动应对。就如秦掌门联手少清,欲劫由我启,先制人,而玉霄,冥泉两派一样是万载传承。不难猜出,其亦有安插。
张衍道:“有我法符护身,却不惧那魔头。”
张蓁问道:“不知这位师侄可还安好?”
他神采如常,也不见如何绝望。
张衍点头道:“非是为此。”
张蓁道:“这头天魔是司马权用相转之术窃据魔身而来,小妹与此人曾打过几番交道,或许因功法之由,此人向来不肯与人正面争斗,常常剑走偏锋,喜用奇变招数,此回在东海肇事,怕也无明面看去那般简朴。”
张衍笑道:“为兄执掌渡真殿,这点身家倒是有的,小妹为自家人,自当照顾几分,固然收下便好。”
实则不说方才所比那方奇石,就是六合一些草木,也有万载之寿,可就是当真能延命至此,若无大缘法,大决计,大毅力,也逃不过寿终人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