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乃是妖身修道,因可贵有学剑天赋,被凤湘剑派上代掌门收去做了徒儿,只是却备受轻视,这位老掌门一去后,门中再无容身之所,便孤身出海,出外求道学剑,百多前才返来,在此建了宗龙湘宗,只为能与凤湘剑一较高低。
边上在坐的幸成公倒是见闻博识,凝神一想,拍了一下身前案几,惊道:“莫非是那四百年一轮潮涡之难?”
这时他忽听得底下几个弟子在后窃保私语,道:“师兄如此不给那涵渊门脸面,那张道人怕如果寻我宗的不是。”
这时俄然一名仙颜女弟子追了出来,到了他身前,忿忿言道:“师父,克日来了很多人都是来混吃混喝的,特别是那丰谷洞岳家兄弟,还真不把自产业外人,连师父在地炉里炼出的养命丹,都被偷去吃尽了。”
世人这才恍然,有人感慨道:“本来我东胜洲中另有如此一处奇地,之前怎未听闻?”
“怕个甚么,要不是师父常日只顾得上磨练剑术,得空理睬他们,不然这仙城执掌之位怎轮到那张道人来坐,不来还算见机,若来了,可要让他都雅。”
东神屋望海崖。
张衍淡淡言道:“传我谕令,今后凡是龙湘宗弟子,不得踏入仙城半步。”
苍朱峰洞府以内,楚牧然禀告道:“掌门师兄,我神屋山七处贝场合产灵贝虽已是挪至仙城当中。可海水若至,贝场恐都要损毁了。”
只是魏道姑性子清冷。不喜应酬,说了几句后,世人也是见机,除却几名交好之人还陪坐在侧,其他人俱是散了。
“洪啸?”
楚牧然道:“此回迁挪诸国百姓,三十八家宗门中,以峨山派着力最多,其他诸派虽不出彩,也是依谕而行。唯有龙湘宗涓滴不睬师兄谕令,门中迟迟不见动静不说,直到数日前,才见得其掌门带着十余名弟子和上千奴婢去了东神屋。”
“涵渊门?”邵中襄哼了一声,他一心与凤湘宗打擂台,神屋山中门派向来不被他放在心上,常日不计算罢了,如勇敢来挑衅,恰好拿来祭剑。
贰心下虽是腹诽,可他面上还拥戴道:“那也是,落井下石非我修道人所谓,我等且静观其变,那海水十天半月想也就退去了,摆布也等不了几日。”
幸成公点头叹道:“是这个事理,修为了那一步,神通手腕,已非是吾辈所能测度。”
曾寻持续道:“回魏道长的话。小人探听下来,传闻是甚么洪啸将至,神屋山诸派为避祸是以要搬往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