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从纶干笑了一声,看了看魏道姑,道:“现在神屋山中形局不稳,那张道人必是头疼,此时我等找上门去……”
他边幅奇特,眸子只藐小一点,远远看去,倒像是无了眼瞳,只见大片眼白,分外森然。额头高如隆丘,头上发髻竖如灵芝,插着一根龙蛇双弯簪,身上大红缎袍裹身,随风飞舞时,仿若飘摆火云,其所站之地,十丈以内,好似有丝丝寒厉锋锐之气漫出,不管草皮泥石都是支离破裂,哪怕门下弟子,也是避得远远。
温良倒是看得开,道:“只要我辈在此,无了再建就是了,我西神屋千年前还不是如东神屋普通是荒山绝岭。”
只是魏道姑性子清冷。不喜应酬,说了几句后,世人也是见机,除却几名交好之人还陪坐在侧,其他人俱是散了。
曾寻持续道:“回魏道长的话。小人探听下来,传闻是甚么洪啸将至,神屋山诸派为避祸是以要搬往他处。”
曾从纶暗叫了声可惜,如果这道姑现在应下,带了世人逼压上门去,想来此事很快就能办好了。
谁知魏道姑倒是决然言道:“等他度过灾劫,再去寻他。”
火孔山前,曾从纶把两名样貌奇古的道人请入了洞府当中,酬酢几句后,转头就又走了出来。
那女弟子撅了撅嘴,化身为一只火翎金雀飞回洞中了。
幸成公也是点头,北海乃是蟒部落脚之地,百年运营下来,也称得上是老巢了,绝无能够这么等闲放弃,势需求设法弹压海潮,如此东胜洲便可高枕无忧,还趁便暗中把其算计了其一把,想来锺台派早在等着本日。
此令一下,龙湘宗如果不老诚恳实退入迷屋山,就只能挑选与涵渊门对上了。
魏道姑却冷声道:“那又如何,那妖部当中有洞天真人坐镇,对付此事当不是难事,最多不过添些费事罢了。”
曾从纶身为地主,自也是相陪在侧,他言道:“这些光阴虽是师侄不在,贫道也命一徒儿前去神屋山中刺探动静,倒是听了一桩异事。或对师侄有效。”
幸成公抚须道:“这北摩海界上有一上天海穴,传言乃是此界脐眼之地点,内孕六合玄机,每四百发作一次,届时海啸如山,排空而至,所过之处,山川沃野,尽为泽国。”
魏道姑也是不免重视起来,蹙眉道:“涵渊门这是在做甚么?”
魏道姑问道:“何事?”
赵革也道:“龙湘宗百年前才来神屋山中,开初被两座小城寨拜为供奉,百年下来,那方山川也有十万人之多。但此次避祸,此宗只带了门中奴婢,其他凡民皆是弃之不顾,最后还是胥华门孙童道友瞧不过眼。才把这些百姓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