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道人也不回顾,冲他招招手,再指着火线道:“惠玄道兄请上来看。”
他目光来回一扫,便举手摄了一道气机过来,想要辨明嵇道人去往那边。
“何人如此做?”
惠玄老祖不由暴露几分惊奇之色。
惠玄老祖不觉点头,道:“该当如此,斩草需求除根,大弥祖师若不如此做,他飞升去以后,来日归灵派元气一复,必会出来抨击他后辈弟子。”
出于谨慎,他把身形落下,只离地数尺,悬空而前。
嵇道人嘲笑一声,道:“大弥祖师本也是归灵门下,毁灭故宗,不管来由为何,传出去总不好听,又怎会主动说与先人晓得?”
嵇道人一声嘲笑,道:“我东胜洲中,能做成此事的,除了大弥祖师,另有何人?”
不过此地禁制大多已是消逝,就是些许残存也被前次来此的锺台弟子撤除,因此无需在乎。
左边一条路,阵阵幽风自里传出,吹至身上,凉寒彻骨,而右手一条,此中似有地河奔涌,时不时还传反击石之声,喧闹闹耳,想是水流非常湍急。
惠玄点点头道:“我等下来已是多时,迟误了好久,此地不能久留,也该出去了。”
他皱了皱眉。随即忽有所觉般,往两处看去,倒是面露惊色。
行出十来丈后,已是到了洞内。这时他俄然愣住,昂首一瞧,见七八丈高处那边有一座悬台,嵇道人正背对着他,一人单独站在上方。手中拿着一颗明珠来回照着,似在找寻甚么。
惠玄老祖忍不住问道:“那其他八颗又在那边?”
惠玄老祖入到坑洞中后,约莫半刻以后,就到了穴坑绝顶,抬首一瞧,面前倒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
“只是厥后其不知从那里借来一件短长宝贝,与归灵掌门北摩海上约斗了一场好斗,最后倒是两败俱伤,待他养好伤出来,才知归灵掌门已死,其弟子为图自保,便奉其遗命,躲入这龙柱之下,将全部东胜洲拱手让出。”
嵇道人也不答复,只是一探手,自那道人腰间扯了一块牌符下来,在手内心掂了掂,就递了过来。
惠玄老祖知他宗门也是被锺台、轩岳等派合力剿除,想是此语触及了其隐痛,淡笑了一下,又问道:“大弥祖师虽是灭了归灵派,可我修士争斗杀伐,本也平常,过后却为何却要做讳饰?”
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便往左手洞中飞遁。
他冲动万分放了灵气入内一探,确认非是伪物后,便不由放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