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我看到了一件不大对劲的事。”他说。
他说着话的时候，目光不时地瞥向我。
而后，我发明太上皇如有所思，心头一慌，忙道：“怎会没处所住？这宅子里另有好些配房，找个处所住一住也无妨。”
那妖孽仍在喝茶，仿佛他本意是要带兄长和三个小儿去观兵，而我不过是顺带。
我：“……”
有人走到身边来，我转头，是兄长。
白氏想了想，点头，暴露难堪之色：“只是若要大修，这宅子里要修的处所也很多，我等姑息姑息倒是无妨，娘子却没处所住了。”
“不去。”我说，“我要和家人住在一处。”
他看着我，没有对峙，唇角弯了弯：“如此，我归去了。”
我愣了愣，看着他。
“那些糕点，你昨夜没吃？”
这话，如何听如何像在会商奸情。我的耳根一热。
“上皇这便回宫了？”白氏讶道，“还是用了午膳再走吧。”
说罢，他看了看我，道：“当时天赋蒙蒙亮，你说，上皇是从那边返来？”
阿誉和阿谌都乖乖归去坐好，阿珞却仍望着我：“姊姊去么。”
他们吵吵嚷嚷，乐疯了仿佛。
他望着天空，仿佛那多少白云有多都雅一样：“我刚到洛阳时，上阳宫未曾修好，在宫城四周寻了一处宅子暂住。现在那边一向空着，你住畴昔恰好合适。”
只听得笑语声声，白氏他们都起来了，正在用膳。上首，太上皇正坐着和兄长说话，也不知在说甚么，兴趣勃勃。
太上皇跟前，只剩下了我。
吕均随即号召世人上马，拥着太上皇的马车，往通衢上而去。
“你昨夜未曾睡好？”我若无其事地问道。
太上皇也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一口茶。
白氏叹口气，对二人道：“要说能住，也是能的。妾那屋子让出来，畴昔与你们挤一挤。阿誉和阿谌兄弟两个，便住到至公子那边去，倒也无妨。”
我讶然，看向太上皇。
这一瞬，我感觉我们两个像极了昨晚干了好事的贼人，在相互对眼色。
我浅笑，也似漫不经心普通问道：“观兵好玩么？”
“姊姊，”阿珞手里拿着一块桂花杏仁糕，对我说，“上皇要带我们去观兵！”
他也看着我，目光闪了闪。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看到中间那团充作枕头来用的衣服，我才想起来昨晚的事。
孟氏嗔道：“那如何行？剩下的屋舍都是给仆人住的，娘子是大师闺秀，怎住得那样的处所。”
“我也不知。”我神采平静，“许是他常日里就起这么早，出去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