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猎奇道:“兄长感觉坦诚不好么?”
风吹来,心仿佛有些乱。
听到赵王二字,我实在吃了一惊。
“问了。”兄长道,“上皇说,那火起得蹊跷,另有内幕。”
我岔开话头,问:“祝夫人之事,上皇如何说?”
我惊诧。
我想起了他说的话。
我说:“那些变故皆非你我可为,兄长便不必自责了。”
我不解道:“兄长先前劝我摒弃过往,接管这婚事。现在却又奉告我,帝王最是无情么?”
我的目光定了定。
在花厅里坐下时,兄长很有些感慨,对我道:“我这个兄长,到底是渎职了些。若非上皇顾问,我们家不知要变成甚么样。”
“兄长何意?”
兄长看着我:“可觉我前面说的这些,有几分耳熟?”
我面上一热:“谁跟他重归于好……”
“阿黛。”他说,“你真感觉,想要我们家命的,只要董裕么?”
我惊奇地看着他:“兄长何意?”
“兄长传闻了?”我说,“听谁说的?”
他看着我:“你与上皇商定三年,便也有此虑,对么?”
“他说,我等不必放在心上,他会措置。”兄长说着,看着我,“你感觉他会如何措置?”
兄长摇点头。
“祝夫人要的是太上皇后之位,你既然已经与上皇重归于好,那么不管何人来抢,你都不成让步。”
许是发明我没说话,他说:“你还在想着祝夫人那事,是么?”
回到宅中,兄长便让阿誉、阿谌和阿珞去习字。
孟氏当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些年,三个小儿的课业都是她亲身来教。而阿珞一向由孟氏带着,故而虽年纪最小,识字倒是超卓。
“因为查赵王不是易事。”他说,“你可知,当年秦叔为何差点下狱死了?因为他获咎的恰是赵王。”
兄长喝一口茶,淡淡道:“可惜他说得振振有词,可最不当一回事的倒是他。若他早早激流勇退,我们家也不必遭受那等横祸。”
兄长看着我,忽而道:“阿黛,父亲与杜行楷的事已经畴昔,不管他们如何想,你都不欠杜家的。”
说着,兄长苦笑:“堂堂太上皇,竟去听壁角。偶然候我感觉他在我面前太坦诚了些,与畴前全无窜改。”
“恭伯父之事,兄长问了么?”半晌,我说。
兄长道:“只怕秦叔从未对你说过。”
阿誉和阿谌则一贯不大喜好读书。据孟氏说,这些年,都是太上皇管束着,时不时检察课业,这才让他们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