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谌也欢畅起来,施礼谢过。
明玉看着她,目光一闪,温声道:“为何要我到你家里去?”
“他畴前从不喜好孩童。”少顷,她悠悠道,“不想,现在竟是如此耐烦。”
见兄长暴露无法之色,我问他:“本日何时出发?”
兄长亦笑了笑,温声道:“谢中宫美意。”
兄长一时无言以对。
“我知你喜好这些兵器之事。”明玉对阿誉道,“这剑虽短,倒是名家精工打造,你这年纪用起来恰好。只是兵者凶也,你还不会使剑之时,切不成胡乱动它,以免伤人。”
“这些小人画,都是我幼时保藏的,虽老旧了些,但非常出色。”明玉对阿珞道,“你出身世家,藏书丰厚,汗牛充栋,典范之作必是不缺的。可这等小人画,倒是稀缺之物,你姊姊当年喜好得很,总与我讨要,想来,你定然也会喜好。”
送给阿誉的是一把短剑,送给阿谌的是一副玉石玛瑙围棋,送给阿珞的是一箱子小人画。
最后,明玉看向他,浅笑道:“我与公子虽也多年不见,可毕竟不算生人。我一时想不出该送公子甚么,这礼品且欠着如何?”
阿珞满脸猎奇,眨了眨眼睛,也细声细气地施礼。
兄长淡笑,微微点头。
明玉还要说话,一名内侍从外头仓促走出去,施礼道:“禀中宫,禀娘子,永明侯夫人方法众命妇来求见。”
我点头,道:“既如此,请她们到殿上等待。”
我看向兄长:“只怕回程的时候,还须推一推。”
我说:“如此,不若就在光阴殿与我等共膳,如何?”
“中宫见过我们?”阿珞最大胆,出声问道。
阿誉和阿谌不敢怠慢,随即在兄长的带领之下,规端方矩地膜拜。
“六娘她们说,畴前中宫来找姊姊玩耍,也总到我们家里住着。”阿珞的声音清脆,“现在中宫从都城过来找姊姊玩耍,不是也该当住到我们家里?”
“你和你二兄也是,”明玉道,“你小时候,但是非常喜好看下棋?你父亲和我父亲对弈时,你总爱在一边看。至于你二兄,他最是玩皮,总爱爬树。他膝上有块疤,就是暮年爬树的时候被树皮割坏的。”
兄长浅笑:“这有何妨。阿誉他们满脑筋都是中宫的礼品,我先带他们去看看。”
“中宫乃皇后,上皇已经在紫微城当中为中宫安排了宫室。”兄长随即道,“我们家在乡野当中,不敷迎驾。”
“姊姊!”
那三个小儿率先跑了出去。
她的脸上并无愠色,将目光看了看阿誉和阿谌以及阿珞,对兄长道:“多年不见,他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