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孝在北戎已久,晓得的秘闻,比我多很多。
缬罗冷冷道:“他们来杀妾的时候,可想过妾是回纥人?若放了他们,国中的那些乱臣贼子可不会感觉妾仁慈,且下次还敢,女史信不信?”
“倒也不必去王庭。”一向没说话的徐鼎忽而道,“我等可往南走。”
石虎城,曾经非常驰名。相传它始建于汉时,是雄师讨伐匈奴时在半途建立的屯粮之所。它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因最高处有一块形似猛虎的岩石而得名。
杜婈踌躇半晌,道:“娘子去那里,我便去那里。”
张济拭泪点头,道:“那巫医客岁过世了,圣上甚么也没找到。”
我看着他,一时沉默。
“如此,”我说,“多谢王女。”
他想了想,点头道:“偿还石虎城之事,鄙人是晓得的,当下,已在中原手中。其他事理,确如徐将军所言。当下之势,我等往石虎城去,乃最为妥当。”
“恰是。”徐鼎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帛,展开以后,只见是一张舆图。
我将本身的马车让出来,将景璘安设在内里。
缬罗沉吟半晌,道:“妾一行人等行动便宜,如何走,往那边走,皆是无碍。这风雪残虐之时,凡是行路,皆结伴为上。再者,天子陛下乃是高朋,我等又岂可置其于不顾?”
杜婈睁大了眼睛,非常不成置信。
这话,让世人都暴露了赞成之色。
景璘昨夜一向低烧,凌晨时服了药,好转了些。
我沉默。
杜婈看着,亦是讶然,不由道:“这不就是我在平朔城时亲身订正新制的那份舆图?”
“圣上中毒了?”她想了想,面色一变,“莫不是北戎人下的手?”
“此图,陛命令臣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这一起来,臣持续按照所见,在图上标示北戎各处地点及门路,已趋完美。”徐鼎说着,指了指图上,道,“此乃王庭,此乃鄂拉部,我等地点之地,距平朔城足有千余里。若原路返回,门路悠远不说,更兼气候卑劣,殊难堪行。”
这图上,虽看不出真正的间隔,可石虎城的位置,确切要比平朔城近很多。
“俘虏?”缬罗淡淡道,“甚么俘虏。”
韩之孝道:“鄙人亦然。”
张济忙道:“恰是。可圣上刚回到王庭,就得知皇后分开了。他马不断蹄,令徐将军带上统统人,追着皇后而来。”他又抹起了眼泪,道,“回到王庭之前,陛下身上的毒就发作了。可他执意要来找皇后,谁劝也不肯听。皇后,还请皇后体恤陛下,顺着他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