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戚峰跪在地上,接受着世人或是看热烈或是怜悯或是幸灾乐祸或是讨厌的目光,俊脸一阵阵发烫,好几次都差点接受不住,想要站起来分开,但最后硬是撑下来了。
江戚峰拳头上都是血,他稳稳跪在地上不动,虎魄色的眼底也尽是血丝,看起来非常狰狞。
前些日子向晚对他说过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荡,江戚峰双手成拳,猛地上身前倾趴在地上,拳头大力砸动着空中。
四周各种打量的目光让他脸上越来越烫,他攥了攥拳,忍着被世人围观的耻辱感,大声喊道:“向晚,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清然对向晚做出来如许的事情,他竟然还一次次大义凛然地去让向晚给清然报歉,怪不得向晚这般讨厌他!
并且从她身上那些纵横交叉的伤痕来看,她在监狱那两年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江戚峰垂眸看着空中,身心俱疲,“是我对不住你,我明天会登门赔罪,消弭我们两人婚约的。”
现在再听到他妈喊向晚狐狸精,他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向晚甚么也没有做,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感觉我恶心,我想给她报歉都没有机遇,这下您对劲了吗?”
那一刻,他的身材从里到外都是凉的,满身都被盗汗给渗入了。
正在此时,人群传来一阵骚动,江母跟宋乔仓促赶了过来。
有人拿动手机录视频,嘻嘻哈哈地点评,“快看,江氏个人大少爷跪在会所门口跟向晚报歉呢!江清然缠着贺总不罢休,江戚峰缠着向晚不罢休,这兄妹俩可真成心机!”
宋、江两家的婚事不但干系到两人婚姻题目,也干系到两家公司合作的相做事件,江戚峰竟然跟她说退婚?
下午两点多,普通环境下梦会所这个时候点不会有多少客人,但因为江戚峰在这里跪着,梦会所现在人来人往,跟岑岭期的客流量差未几。
他看着那人幸灾乐祸的模样,紧攥着拳头想要站起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设法,硬生生将视野收了返来,权当没听到他的话。
“戚峰,你胡说甚么?”一听这话,江母也急了,“是不是向晚阿谁狐狸精跟你说了甚么,让你打消婚约的?”
“这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吗?”江戚峰一向感觉他妈不成理喻,明天尤甚,“清然诬告向晚,还害她断了腿、被关进监狱两年、被逐出向家,她做了如许的错事,莫非不该跟向晚报歉?”
“他都已经跟宋乔订婚了,并且向晚现在也是贺总的女朋友,他还如许胶葛向晚,真不晓得该说他专情,还是说他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