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扭头望着窗边的几盆绿植。
她跟阿厌一样。
叶长歌是天元宗的掌门令媛，照事理讲，如许的态度应当是很讨厌幽玄谷的。
好家伙！
白净的手指放入水盆里，她将手打湿，抬起落在那几盆盆栽之上甩了甩，晶莹的水珠便从指间滑落，滴在叶子上。
面对如此和顺可亲的襄蘅，叶长歌谅解她只是体贴琴襄，毕竟没能抗住：“……嗯。”
襄蘅浇完水，将水盆交给一旁的胡嬷嬷，见她们放松下来，她走过来坐下，见阿厌跟叶长歌的年纪比琴襄还要小一点，柔声问道：“敢问二位女人，苏小六是谁？”
毕竟她跟襄蘅还不熟谙，不晓得对方是不是跟那些王谢正宗一样讨厌幽玄谷。
叶长歌呵呵一笑，想到本身的偶然之言，只感觉今后还是尽量保持沉默为好，她将剩下的绿豆糕往嘴里一塞，道：“绿豆糕真好吃。”
可一想到阿厌跟叶长歌都是天元宗的弟子，却还情愿摒弃正邪之见同苏倦打交道，便对这位没见过面的苏倦生出几分猎奇。
阿厌咬着板栗酥不言：“……”
她怕说错话。
叶长歌：“……”
恰是如许的态度，让襄蘅留了心。
必然是跟在闻师兄身边太久，近朱者赤了。
叶长歌眉梢一扬。
襄蘅：“比声儿都雅？”
恰好刚才叶长歌在提到苏倦的时候并没有一点讨厌，反而还带着赏识。
阿厌则把衣袖从她的手里抢返来，挑选装死。
襄蘅端了一盆净水，行动款款地走到窗口处。
从她们沉默的反应和闪躲的眼神中，襄蘅便猜到没有问错。
叶长歌嘴里塞着糕点，不知所措地扯了扯阿厌的衣袖。
阿厌：“……”
说着，她又抓了一块往嘴里送。
屋里很静，窗口处摆放着几盆绿意朝气的盆栽，将沉寂的房间增加了一丝新鲜。
叶长歌则拿了一块花朵形状的绿豆糕尝了尝，吃完一口，又开端第二口：“夫人的技术真好。”
比内里点心铺里做的更好吃。
襄蘅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见她们一个不说话，一个顾摆布而言他，又摸索着问：“是苏倦吗？”
叶长歌：“……左丘声及不上他的一半。”
襄蘅见她们都闭嘴不言，也不活力，只是持续发问：“他是不是对琴襄很好？”
都怕说错话。
她倒是真想见一见苏倦。
阿厌拿了一块板栗糕放入嘴里，表皮酥脆，甜度适中，不会让人感受腻，面上撒着的一层黑芝麻极香，她眼眸一亮：“好吃！”
这些年来，襄蘅即便身在后院，不睬俗事，也晓得幽玄谷的名头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