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尔浑浑噩噩展开眼,待到看清楚来人是谁,立即想也不想的一头扎到了萧庭月的怀中去。
萧庭月忙完已经半夜,想到姜星尔之前打来那一通电话,好似说话间还带着哭腔。
“你的胸压到我了。”
“姜星尔,你压到我了。”
方晋南会回身,走到那血肉恍惚的尸身中间,他抬起脚,重重碾在那尸身肿胀碎裂的脑袋上。
本来是做了如许的梦。
送了莘柑回家,又归去公寓,星尔泡了澡,脖子上藐小的一道伤口并不起眼,她随便贴了个创口贴,就迷含混糊睡着了。
“我做恶梦了……梦到有人要堵截我的脖子……”
“我碰不碰女人,还要给你汇报不成?”
“将他给我剁碎了,喂狗……”
星尔双手缠着萧庭月的脖子,缠的紧紧的,双腿也缠上去,坐在他腰腹上,夹紧了他的腰,只恨不得钻入他的身材里去。
星尔软绵绵的小身子在他身上扭了扭,嗲嗲撒娇:“我又不重的……”
方晋南跳上军用越野车的时候,又转头看了那深巷一眼。
“杀了多少人都不惊骇,却惊骇两个黄毛丫头吗?”
身侧部属蹙眉不解,吃紧扣问:“南哥,为甚么不灭口?如果她们捅出去……”
星尔低头,因着是睡觉,她惯常是不穿BRA的,周身只要薄薄一条小睡裙……
眼瞧着小女人俄然怂了,萧庭月倒是可贵的起了玩味心机:“不过现在你悔怨也晚了,如你所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萧庭月垂眸望着她,唇角微弯:“如何,姜四蜜斯独守空闺,这是孤单了?”
或许那所谓锦湖公寓都只是假造诬捏。
真好,她甚么都不晓得,不消担惊受怕,也不消步步为营。
小女人力量大的离谱,只穿了薄弱寝衣的娇软身子凝脂普通滚烫的熨帖着他的身材,脸颊微凉埋在他的肩窝里,不住的抽泣着,似是委曲的很了。
“……”
醉醺醺的莘柑无认识的对她绽出大大的笑,星尔的心脏缓慢的跳动着,却也恍惚了眼回了莘柑一个笑。
他本来有些怠倦,不肯 再管她的破事,只是这小东西每一次失联都要闹出不小的动静来,他到底还是让东子打了一通电话给她。
她多但愿,把她在乎的那些人,都护在她的身后,统统风雨她来挡就好。
男人垂眸,调子微沉。
“是,南哥……”
萧庭月深夜驾车来到星尔所住的锦湖公寓,翻开门就听到她的鬼哭狼嚎,才发明本来小女人是做了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