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
“卖。”秦琅接过侍从呈上来的请柬,夹在指尖把玩着,“这不是现成的买家奉上门来了吗?”
沈若锦在门前多站了半晌。
谁的银子不是银子?
六皇子昨日刚让把契书送来,本日就邀秦琅去赴宴,也不晓得打的甚么主张。
秦琅佯装淡定道:“归正你都会找过来,我还不如直接带上你。”
沈若锦想着秦琅是都城头号纨绔,该当熟谙一些有钱有势情愿接办赌坊的人。
秦小王爷带着两个侍从打马太长街,在转角处转头看向沈若锦,勾着唇,眼角也飞扬。
眼下看来卖了赌坊最好。
她一哭,就动了胎气。
沈若锦拿着掌家令牌拨了银子,亲身拿去给黄班主,趁便听出新戏。
“是,二爷,小的这就去。”
沈若锦“嗯”了一声,回身往府里走,去账房看看秦琅昨夜战果如何。
午后。
“不过明天不可,怕是要孤负小王爷美意了。”她边往外走边说:“赌坊要尽早脱手换成别的财产,不然府里府外都不安生,当然,折成现银最好。”
沈若锦陪着秦琅在园中赏了会儿梧桐,等他拿到了契书,再送他出门。
都如许了,李安氏还要走下台阶,强撑着赔笑道:“提及来你我都是各自府里的二少夫人,也算有缘。我家郎君前两日触怒了秦小王爷,在人前动过手那是他们爷们的事,跟我们女人家老是不相干的,你说是不说?”
李安氏许是好久听到如许直白的话,竟被问得愣住了。而后,竟俄然哭了起来。
秦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沈若锦转头看向他。
说漏嘴了。
秦琅桃花眼半眯,他还是喜好沈若锦喊他“夫君”。
话说的太快,该让沈若锦看出来,前两天去的戏楼、赌坊,都是在引她出来玩了。
秦琅如果能把四海赌坊卖回六皇子手里,那也是他的本领。
保卫收了请柬去通传,刚走两步就看到了沈若锦,“二少夫人,丞相府的人递上了拜帖。”
沈若锦哑然发笑,一时候看不透这位秦小王爷是真的没心没肺不把父亲的怒斥当回事,还是拿她寻高兴。
……
秦琅说的没错,李二果然该打。
谁还嫌钱多呢?
“你说甚么?我没听清楚,返来再说。”
沈若锦秀眉微扬:“如许也行?”
秦琅笑道:“如何不可?”
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等着,我去去就回。”
侍剑在她身后轻声嘀咕着,“找您和姑爷的?这丞相府如何回事,让一个即将分娩的妇人登门来见?”
镇北王府有镇北王府的端方,不准府里的人感染赌业自有其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