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秦琅接过侍从呈上来的请柬,夹在指尖把玩着,“这不是现成的买家奉上门来了吗?”
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去去就回”的秦琅迟迟未归。
秦琅毫无贰言。
侍剑在她身后轻声嘀咕着,“找您和姑爷的?这丞相府如何回事,让一个即将分娩的妇人登门来见?”
沈若锦也没想到四海赌坊是六皇子的私产。
下一句就问她:“你想找个甚么样的买家?”
“不过明天不可,怕是要孤负小王爷美意了。”她边往外走边说:“赌坊要尽早脱手换成别的财产,不然府里府外都不安生,当然,折成现银最好。”
秦琅佯装淡定道:“归正你都会找过来,我还不如直接带上你。”
沈若锦拿着掌家令牌拨了银子,亲身拿去给黄班主,趁便听出新戏。
沈若锦陪着秦琅在园中赏了会儿梧桐,等他拿到了契书,再送他出门。
眼下看来卖了赌坊最好。
秦琅看了一眼沈若锦,没回声。
元平跟秦琅同岁,常日里最喜好跟他混在一起,听闻前几天新得了一班弹琵琶的美娇娘,本身都还没捂热,这就邀他畴昔共赏了。
“我也该给少夫人问安。”
侍剑出声提示道:“姑爷已经走远了,女人回吧。”
侍从又上前两步,抬高了声音说:“六皇子托人给二爷传话:一个赌坊罢了,二少夫人赢了就赢了,可不要因为一点身外之物坏了你我的兄弟交谊。”
午后。
秦祁帮着追的债,他对此只字未提。
保卫收了请柬去通传,刚走两步就看到了沈若锦,“二少夫人,丞相府的人递上了拜帖。”
“那还卖吗?”
“是,二爷,小的这就去。”
说漏嘴了。
她带着侍剑刚出王府大门,就瞥见马蹄飞踏而至,一辆双马并驾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
话说的太快,该让沈若锦看出来,前两天去的戏楼、赌坊,都是在引她出来玩了。
身着锦衣罗裳的年青夫人已经肚大如球,看着已经足月将近分娩了。
秦琅不紧不慢地循着她的法度,“你想如何做?”
“既不相干,你本日又是为何而来?”
都如许了,李安氏还要走下台阶,强撑着赔笑道:“提及来你我都是各自府里的二少夫人,也算有缘。我家郎君前两日触怒了秦小王爷,在人前动过手那是他们爷们的事,跟我们女人家老是不相干的,你说是不说?”
若能卖个好代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