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李安氏上马车时俄然脚一崴,往她身上倒,又哭道:“我、我这身子实在是不顶用了,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
“你认得我?你竟然还能认出我?”
入内以后,就有婢女接办将李安氏扶进屋里去,那位张大夫挎着药箱仓促赶到,里里外外一世人各自忙活开来。
沈若锦向来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将人扶着送进了李园。
但他们喜好是他们的事,和她有甚么干系?
李家婢女帮着解释道:“前几日二公子挨了秦小王爷的打,被相爷赶出来了。二公子在此养伤,少夫人怀着胎不便两端跑,就跟着住在此处。”
免得丞相府的人再借题阐扬,再生是非。
这话说的看似客气。
吕嬷嬷她们就是太谨慎谨慎了,才搞那么多费事事。
李园的管事嬷嬷姓吕,在旁服侍着赔笑道:“小王妃尝尝这六安茶,本年宫中也只得了八罐,皇上赏了淑妃娘娘大半,贵妃娘娘又赏了我们二公子。”
沈若锦浅笑道:“不必劳烦了,嬷嬷自忙你的去,不必在这陪我耗着。”
婢女说着,跑进门去喊“少夫人动了胎气,快找张大夫来。”
沈若锦只筹算把人送到了就走,也偶然管李二佳耦住哪。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归去让那位张大夫诊治吧。”
她还是闲散地坐着,素白的指尖夹着花瓣,“李二?”
想着秦琅被六皇子邀去品酒听琵琶,这个时候了还没回转,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本身是去卖赌坊换银子的?
李安氏这胎气一动,疼得站不住也迈不开腿,被两个婢女扶着也上不去马车,王府侍卫得了叮咛上前帮手,却被婢女用男女授受不亲为由喝退。
实在也摸不准李安氏是真的动了胎气,还是用心上门讹人。
现此后宫最受宠的淑妃出自丞相府,李二恰是她一母同胞的幼弟。
吕嬷嬷脸上的笑意一僵,“那给您换果饮子,酸梅、吊梨,还是……”
她先前并未见过李成志,但外头传言说李二被秦小王爷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
李家婢女说:“多谢美意,但您有所不知,我家少夫人向来体弱,嫁进相府三年才怀上这一胎,多月来一向都是府里的张大夫帮着调度的,旁的大夫医术再高超,我们丞相夫人也是不放心的。”
李家的管事嬷嬷带着婢女们跪下叩首。
紧接着又说:“您美意送少夫人返来,哪能一口茶水都不喝就归去?若叫别人晓得,岂不是要说我们接待不周,还请您在花厅稍坐,等我们少夫人缓过来,亲身同您道过谢,您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