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锦一时无言:“……”
沈若锦是沈野生大的,品性天然极好,传闻武功更是不俗,刚进门露的那一手就不错,关头是她独具慧眼,竟看出了秦琅有做夫君的潜质,不嫌弃他纨绔浪荡,放着王府义女不当,非要嫁他为妻。
“发甚么楞?”秦琅把她抱在怀里颠了一下,薄唇轻勾道:“沈若锦,你如许看着我,让我不得不思疑本日临场换新娘这事是你特地布下的局。”
镇北王妃的脾气也有些按不住了,“那王爷还想如何?是临阳侯府的庶女逃婚在先,扶光本日若没有破门而入,新娘子没了不说,还会沦为都城的笑柄!你不帮着他就算了,还抄起花瓶就砸,你当的哪门子爹?!按我说,不管是这新娘子不管是接的还是抢的,都是他凭本领带返来的!”
镇北王和王妃看着技艺不凡的新娘子,不约而同地想,临阳侯府乱成一团,还真让秦琅用鱼目换来了珍珠。
镇北王说不过她,气势稍减,恨恨地说了一句,“秦琅现在荒唐至此,都是你惯的!”
秦琅想也不想直接上前半步,将沈若锦护在身后。
沈若锦的视野被红盖头遮住,全凭耳力听四周的声音,都已经发觉了镇北王已经肝火冲顶。
并且沈若锦刚被庶妹抢了夫婿,镇北王只当她俄然碰到这类操苦衷,心中设法不免过火,也不好再劝。
镇北王沉默了。
秦琅把沈若锦抱上花轿,从婢女手中接过红盖头给她带上,美其名曰:“大喜之日,还是要讨个好彩头。”
轻风拂过喜堂,世人各自忙活开来,有人把柔嫩的红绸塞进了沈若锦手里,红绸的另一端握在秦琅手里。
“好准头。”秦琅赞了一声,嗓音带笑。
喜乐声和道贺声充满在耳边,沈若锦和秦琅同时施礼。
沈若锦一手揽住秦小王爷的腰,将人揽着避开些许,另一只手悄悄一扬,就把砸过来的花瓶扫的原路返回,落回镇北王身侧的案几上,在世人瞪圆了眼睛的谛视中,摇摆了两圈才缓缓立稳。
“不如何。”沈若锦亭亭而立,不但直接回绝,还反问了一句:“王爷不是我,又如何能断言秦琅不是我的良配?”
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口,看热烈的行人围了三层外三层。
完整不在乎方才那花瓶就是冲着他来的。
她把反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王妃如何看沈若锦如何对劲,“喜娘呢?还愣着做甚么,唱礼啊,天都快黑了,可不能误了吉时。快、拜堂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