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焦心肠问:“急报……急报上说了甚么?”
王妃缓了好久,才再次开口。
王妃见他如此,内心那种不好的预感更激烈了。
秦琅点头道:“我晓得的,母亲。”
“母亲!”秦琅赶紧伸手扶住她。
沈若锦温声道:“母亲坐着吧。”
她只是不敢表示得太在乎。
世子重伤,也不晓得究竟伤得有多重。
“这么快……”王妃想站起来,却没有力量支撑。
常日秦琅回府来,第一个喊的都是“夫人”,这一次却先喊了母亲。
沈若锦轻声安抚道:“有能够的,我当时也觉得兄长们都战死了,在疆场上翻过那么多尸身,但现在我长兄、三哥、四哥另有六哥,都还活着……真的弄错了也说不定。”
“急报会不会弄错了,他打过那么多次仗,受过那么多伤,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
王妃这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王妃靠在椅背上,“北境苦寒,二郎此去要带些衣裳,万事谨慎。”
沈家人同去西疆,只要沈若锦留在都城,天子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妃同秦琅说了一会儿话,让他去了北境以后不要跟秦祁起争论。
秦琅沉吟半晌,“只怕皇上不肯。”
秦琅道:“皇上的病情稍稍好转了一些,六殿下这些光阴也有所长进,朝堂上的事我去了北境以后,鞭长莫及,只能靠那几位敢刚朴重言的大臣们了。”
“来人,给二爷清算行装。”沈若锦立即叮咛人去清算东西。
秦琅策马赶回镇北王府,沈若锦正在陪王妃喝茶。
都城的街道上华灯初上,还是人来人往,一副热烈繁华气象。
秦琅道:“返来同你们知会一声,马上出发。”
沈若锦又道:“皇上让你何时出发?”
镇北王也忙,忙得没不足暇纳妾,也没有养通房。
可秦琅晓得,实在母亲并没有外人说的那样不在乎父王。
王妃道:“四方大将的家眷都有留在都城,说的好听些是皇恩浩大,说白了就是在京为质,沈家是因为有你留在都城,以是其别人才得以同去西疆。镇北王府本来有我与二郎,现在天子派二郎去北境,必定不会再放你离京……”
王妃面前一黑,往前栽去。
沈若锦主张已定,“我这就去清算东西。”
外头一向说镇北王府貌合神离。
秦琅一行人一起飞奔,直到城外界碑处。
秦琅低声应了,送母亲回房安息。
沈若锦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以是整天与银钱买卖为伍,做出一副底子就不在乎夫君的模样来。
她听过那么多边疆急报,也不是没封都环境照实,她不肯意信赖镇北王战死,心中始终存着几分他能够还活着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