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镇北有些惊奇地看向颜星画,她这类不自量力的倔强是哪来的,“你觉得我没想过,出了这个府邸,赵传雄的人会让你平空从江城消逝……”
老太太看到卸妆后的颜星画,梳着麻花辫,穿戴一件藕色夹袄,看起来素净可儿,老太太对一旁的皇甫镇北说,“你别吓着她,都是不幸人家的孩子!”
最都雅的是那一双眼睛,清丽委宛,脉脉含情,许是接下来的戏目,皇甫琛竟然从颜星画眼里看到梁山伯的密意款款。
皇甫琛变把戏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哄孩子一样哄着老太太,“奶奶,你还没有看明天的寿辰礼品呢,看看我给你带了甚么?”
下午,本来是要给老太太再唱一出穆桂英挂帅热烈热烈,因为皇甫镇北发了火,府上没有人敢筹措这事。
此时,皇甫琛间隔颜星画天涯之遥,颜星画较着看到皇甫琛下颔线条紧绷,他解开绳索,丢给副官,“我喜好戏曲,谁也不能拦着……至于订婚的事情,我还没想好。”
颜星画如此善解人意,皇甫琛点点头,“早晨老太太睡得早,今晚开不了场,你就给奶奶清唱几段,她喜好听甚么你就唱甚么……”
皇甫镇北不想在明天跟皇甫琛吵架,何况护犊子的老太太还在,他看着皇甫琛,“行,本相首要,那我给你第二个别例,你本身提着我从华京带返来的甜点,去赵府,亲身登门报歉,不管你如何说都好,总之把这件事情战役处理。”
因为皇甫琛几次拯救之恩,颜星画对他的态度天然和缓,转过身看着皇甫琛,“少帅另有甚么事?”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到另有几分骨气,让你跟我去赵府走一趟,不会难堪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跟赵传雄到底也是十几年的友情!”
皇甫琛点头承诺,颜星画仓促出门去筹办,皇甫琛回到内里房间哄老太太,“奶奶,我让她清唱给你听,你起来,想听甚么现点……”
皇甫琛也笑了,“叫音乐盒,是本国货,他们帮我捎返来的,本来想着在西花圃送给奶奶,成果被他们给搅了。”
这也怪他,当年在华京任职,将皇甫琛丢在故乡,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可不是满腹都是“佛”性。
“妈,这事你不能妇人之仁,赵司令跟我们皇甫家不但有计谋合作,将来两个孩子也是要联婚的,叫一个伶人搅合两家干系,这是不是有点蠢?”
“如果本相不首要,甚么首要?”
皇甫镇北起家,神采肃杀,走到颜星画身边,“明天估计是要让颜先生受点委曲,跟我一起去赵司令府上报歉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