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巽嗓音冷酷,听不出喜怒。
“王爷,您看……”
他语带调侃,目光森寒地盯住跪在地上的青年。
“鄙人…鄙人乃翰林院编修李文山,大学士汪东城想请王爷过府品新酒,特派鄙人来扣问王爷的意义。”
“嘶……”
“想必是动了大怒,”有人猜想:“不然,依着他夙来谨慎,岂会在朝堂上公开与陈家撕破脸面?”
这个结论一出来,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断于耳。
“果然有胆,本王在此等了两个时候,竟真有人敢来讲情。”
现在全部都城的卷宗都摆在面前,他岂能放过!
遇了熟悉的人,一个个恨不得把舌头咬断,免得被人逮住问话。
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事儿办好了吗?”
今晚的京中必定不承平。
他垂着眼脸,漫不经心肠说道:“跟外边的人说清楚了,谁敢挡本王的路,有如此剑!”
李文山心底猛地格登一声,他低下头不敢再看秦巽,唯恐一个不慎触怒了这尊杀神。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男人顺手一丢,剑就径直插在了年青编修面前的青砖空中上,震得他身材一晃。
京兆尹大牢。
看似处于下风,可他早有预案,又岂会坐以待毙!
再加上明天早朝秦巽和薛岳都告病缺席,无数想从他们口中取出启事来的官员都碰了壁。
“办好了,夫人。”
秦巽腔调微扬,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唤剑谨慎翼翼地察看着他的神采,欲言又止后又鼓足了勇气持续道。
他轻笑一声,抬脚踩碎了脚边的青砖。
“说。”
陈夫人见管家应喏而去,昂首看了看低垂的夜幕,黑压压的仿佛能把人吞噬出来。
屋里温馨下来,秦巽翻了翻唤剑看过的卷宗,眉间却越皱越深。
虽说同朝为臣,陈夫人又求到了自家府上,但连罪名都问不出来,又如何周转讨情?
有人抬高声音道。
魏家在都城虽称不上是顶尖豪族,可陈夫人的姨母恰是当今陛下的奶娘。
她本是魏府女儿,此次陈父不在,也是迫不得已找上了本身独一的娘家。
他得了好几家的满口答允,承诺必然派人去刺探清楚,一有动静即便告诉陈家,内心也定了几分。
陈夫人微微眯了眯眸子,一贯傲气的目光里竟然有些微微犹疑。
他正追着那赐婚圣旨一起查到了魏家身上,正愁如何揪出幕后黑手。
李文山脸涨得通红,他原觉得秦巽最多回绝,谁料对方底子不按常理出牌,不但回绝,还要把他热诚一番。
秦巽把玩着腰间玉佩,眼底浮起一丝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