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朝后,统统从金銮殿走出的朝臣无不行动仓促。
屋里温馨下来,秦巽翻了翻唤剑看过的卷宗,眉间却越皱越深。
李文山磕磕绊绊地应了声,连滚带爬跑出门去,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恨不得钻进土里消逝。
“滚吧。”
李文山心底猛地格登一声,他低下头不敢再看秦巽,唯恐一个不慎触怒了这尊杀神。
“可王爷…”
唤剑心下微微一颤,他跟从秦巽多年,还向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
“....是,是是是,鄙人明白,鄙人包管..."
虽已归天多年,但魏家仍在圣上面前挂了号,宫里另有一名魏妃作为策应。
秦巽腔调微扬,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唤剑谨慎翼翼地察看着他的神采,欲言又止后又鼓足了勇气持续道。
有人抬高声音道。
这个结论一出来,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断于耳。
她虽有姨母,但江宓也有云老太傅在,不知对于秦帝来讲,奶娘和开蒙之师哪个首要!
他们要借着这件事来扳倒他,乃至是他全部三王府!
他轻笑一声,抬脚踩碎了脚边的青砖。
只是……
再加上明天早朝秦巽和薛岳都告病缺席,无数想从他们口中取出启事来的官员都碰了壁。
“你再跑一趟,这封信…务必亲手交给我母亲,务必请魏府出面,必然要把若初保下来!”
“本王从不喝酒,给甚么面?”
李文山额头排泄密密麻麻的细汗,一张白净的脸憋成猪肝色,半晌才挤出句:“下官不敢,王爷宽恕。”
“想必是动了大怒,”有人猜想:“不然,依着他夙来谨慎,岂会在朝堂上公开与陈家撕破脸面?”
“果然有胆,本王在此等了两个时候,竟真有人敢来讲情。”
“她既然挑选站在我身边,那她的仇敌便是我的仇敌。”
看似处于下风,可他早有预案,又岂会坐以待毙!
京兆尹大牢。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男人顺手一丢,剑就径直插在了年青编修面前的青砖空中上,震得他身材一晃。
管家笑呵呵地回道:“几户与我们交好的官宦人家都答允会派人去刺探。”
“嘶……”
他语带调侃,目光森寒地盯住跪在地上的青年。
他得了好几家的满口答允,承诺必然派人去刺探清楚,一有动静即便告诉陈家,内心也定了几分。
他家王爷则大刀阔斧地坐在案几前,神采冰冷,一双墨眸仿佛覆盖了千万层寒霜,浑身高低披发着骇人气势。
他话没说完,秦巽已然冷哼一声拔出桌上的长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恩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