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她现在已经是陈家的人了,是生是死,全都拿捏在陈夫人的手里。
说到这里,秦巽眼里模糊蒙上层泪光。
秦帝眼底一片深沉的暗色,悄悄吐出的二字,却重重砸在在场世人的内心,掀起大片波澜。
秦帝是在思疑他暗自拉拢朝臣,结党营私,觊觎本身身下的位子。
“是吗?”
她红肿似桃核般的双眼怯怯地看了陈夫人一眼,随后瑟缩了下身子,往中间的江宓身后躲了躲。
听到这些话,江卿卿顿时目露绝望,浑身失了力量般,瘫坐在地上。
“陈家不得不查,除此以外,另有一家,也要你去查查。”
拽出萝卜带出泥,陈家藏着多少肮脏,魏家也绝对脱不开干系。
她又乞助般看向坐在一旁的江父,试图让心疼本身的父亲开口为她说话。
“二mm,削发从夫,你现在已经是陈府的大少夫人了,怎能还像在闺阁普通,出了甚么事情就要躲在我身后?”
“为了我朝江山社稷,儿臣死不敷惜!”
江卿卿顶着陈夫人和陈若初二人狠厉的目光,狠狠打了个寒噤。
江宓向后撤了一大步,生生断了江卿卿想要躲藏的动机。
莫非她嫁到陈家,就不再是江府的女儿了吗?
陈若初死死皱着眉头,非常嫌恶地看着抽泣的江卿卿。
地上那本奏折,恰是云霄递到云太傅手里的那本。
秦帝冷静看了他一会儿,终究叹了口气,面上也适时多了几分动容。
秦帝的手悄悄在茶盖上抚过,面庞古井无波,视野如有似无地扫过地上跪着的秦巽。
为甚么会说出如许刻毒无情的话?
秦巽和秦瑾立即拱手施礼,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儿臣残破之身,从不敢肖想别的,只求有生之年能为陛下效力。”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迟缓又沉重地敲击了两下。
“儿臣一个天阉之人,深得陛下信赖,才得以率领青锋卫,为陛下分忧。”
婆母开口,江卿卿就算再委曲,也不得不闭上嘴,把喉咙里的哭泣咽回肚子里。
“行了,朕另有事,你们先退下吧。”
秦瑾面露惊诧,又敏捷压上面上的神情,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他微不成查地扫过地上的奏折,又收回视野。
只怕是再过几日,都城中就再也没有陈家的安身之地。
他非常清楚,在陈父说出殇王的名字时,他在秦帝内心就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本日秦帝瞥见的这本奏折,恰是秦巽递到他手里的。
“卿卿啊,还不快扶起你的夫君?”
陈夫人神采乌青,看着江卿卿的目光里也难掩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