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绾绾还未上马车，就看到了这一幕，她抓着马车帘子的手，都更用力了几分。
“当然是真的，娘甚么时候骗过你？”
程氏回应的豪气，她满脸对劲。
“倾歌……”
“是该走了，”程氏点头，一点没客气，“忠勇侯府老太君过寿，大喜的日子，见血可不吉利。我这如果一个忍不住，把那些倒霉玩意的人脑筋，打成了狗脑筋，那不是失了礼数？咱顾家固然是武将之家，不比书香家世诗书传家，可这点趣我们还是识的。不像有些人……呸……”
他赌不起。
石榴红、海棠红、樱桃红，胭脂红、殷红、酡红，别管是甚么样的色，夜锦枭穿在身上，都张扬明艳，他的身上，带着几清楚媚的气质，邪气却不显得女气，反而华贵非常，让人没法忽视。
瞧着莫景鸿吃瘪胆怯的样，顾倾歌挽着程氏，就奔着忠勇侯府的大门去了。
“不怕。”
快意、如水在她身边服侍，小远子、小禄子卖力拿寿礼，他们主仆五人很快就到了镇国公府门外。
没一个吐沫星子，可那劲儿，却恶狠狠的，像是能吃人似的。
“我说，你最好过得好点，最好不要悔怨。要不然，我的嘲弄、讽刺、贬低、挖苦，必然源源不竭，连缀不断，不死不休。莫景鸿，你现在是筹算把这个机遇，递到我手上嘛？聊？在这？你肯定阿谁成果，会是你想要的？”
忠勇侯府张灯结彩，热烈不凡，隔得老远，就已经能听到府中的丝竹管弦声了。婉转欢畅的曲子，配上此起彼伏的道贺声、欢笑声，更显得热烈。忠勇侯府外的长街，停满了马车，骏马嘶鸣，侯府的小厮帮手筹措着，忙得短长。
去镇国公府，连门都进不去，底子见不到顾倾歌，去铺子里，也不见顾倾歌的影，眼下好不轻易碰上了，莫景鸿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他身上穿戴一件海棠红的锦袍，应当是之前的旧衣，穿在身上显得广大了很多，并不算称身。特别是，他的脸被昭华公主的人打得青肿，淤青虽已消逝了大半，但若细看，还模糊可见蜡黄青暗，那样的神采，配上海棠红的衣裳，实在不算搭。
带的人越多，精力就越分离，她担忧本身顾不过来。
“娘，我要去找顾倾歌，她都休夫了，和夫君分开了，还勾搭着夫君，她还要不要脸了？”
“别去。”
顾倾歌下认识的顿住脚步，她和程氏侧头，就见莫景鸿快走两步，冲着她走了过来。
昭华公主对莫景鸿不喜，她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