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被伶仃关押在此。推开门出来,只见他闭着双眼,正不紧不慢地敲着木鱼,中间放着已经吃完的斋饭。即便听到有人排闼出去的声响,主持也没有停动手中的行动,嘴唇微微爬动,仿佛在念诵着佛经。

遵循之前的推断,世人本觉得是皇后和九亲王暗中勾搭,企图谋权篡位。可现在看来,事情仿佛并非如此简朴……

“我曾亲手安葬过从那边抬出来的一具女尸,她是个聋哑女孩。她的父母诚恳本分了一辈子,就盼着攒够钱给她治病。哪怕日子过得再贫苦,他们也从未做过任何恶事。眼看着钱就快攒够了,可他们的女儿,却被那群牲口折磨致死。我至今都不敢奉告他们本相!”

“方丈,您必定从未见过那些女人惨痛的模样,也未曾听过她们家人绝望的哀嚎吧?”魏晞眉头紧皱,紧紧盯着主持,语气越焦炙促。

这些纤细的神情窜改,都被魏晞捕获到了。她站起家,看向白轩逸:“你能够问了。”

白轩逸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他们来到了关押主持的房间。

白轩逸承诺得倒是干脆利落,不过他也提出:“我必须一同前去,这是端方。”

好久,主持缓缓合上双手,闭眼长叹道:“阿弥陀佛,罪孽难除。老衲自知罪孽深重,统统因果,愿一力承担!”

“他们抓来、骗来很多无辜女人,将她们卖到青楼,去服侍那些有着变态怪癖的权贵。那些女人被肆意虐待,乃至被扒皮以供人玩乐。每一夜,都有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累累的女尸,从那罪过之地被抬出来,扔到乱葬岗!”

“这些披发着腐臭气味的每一文钱,都渗入着少女们的鲜血。方丈,当您经手这些钱的时候,可曾感遭到她们痛苦颤抖的灵魂?这些黄金被埋在寺庙的隧道里,慧光寺的神像,到底是在修善,还是在助恶?!”

大理寺和黑甲卫面对那群和尚,竟然都束手无策。

“景洪毅。”

魏晞安然应允,但也提出了本身的前提:“你不能插手。”

“阿弥陀佛,削发人对世俗之事本就没有欲望,一心只想多积德事,减少人间苦厄。何况我既已承诺故交不问,那就毫不再过问。”

邵阳实在难以了解削发人的这番事理,听着只感觉这方丈的脑筋仿佛不太普通,别人说甚么他就信甚么。

魏晞想要找主持谈谈,可把守和尚们的是大理寺的人,无法之下,她和邵阳只能找到白轩逸。

李玄机俄然打了个喷嚏:“阿嚏——”他揉了揉鼻子,若无其事道,“没事没事,我们接着来。你瞧你手心这条线断开了,你这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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