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晓得,两人皆是为了昨日之事,感觉她受了委曲。
但男女有别,李宴辞送羊毫,反倒不会出错。
苏雁低着眼睫,深思半晌后,“你先不急着探听动静,找机遇去寻我哥哥,他晓得的定会比我多。”
麦冬故意要在新主子面前表示,即便只晓得一分,却也要说成是三分,“奴婢只晓得,五日前,老爷去了一趟老夫人的院中,然后府上就发卖了很多的下人,详细产生了甚么,灶房里那些婆子们却没人说,奴婢感觉,她们是不敢说。”
苏愿闻言,拿笔的手,并未停下,低着头,细心地打量着刚写好的一幅字,现在她的字越来越像苏世辉了,只是手腕力道不敷,看着没有风骨,形似而神不似。
苏雁抿了下唇,点了点头,道:“是个见机的,你说你在灶房烧火,那边最是口舌多,可传闻了甚么?”
“呀,蜜斯,这笔杆真都雅。”虎魄在一旁惊呼道。
王氏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温声道:“你与郡主交好,这没甚么,只是现在你年事大了,与东平郡王还是要避嫌。”
“奴婢叫麦冬,是府上的家生子,之前在厨房烧火。”
她是要禁足的,如许也算是变相将柳姨娘一并禁了足。
哭够了,沉着下来后,苏雁抬手抹了抹眼泪,看着站在最前面的穿戴桃红色衣裳的丫环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之前在那里当差?”
“李嬷嬷,产生了甚么,我姨娘去了那里?”苏雁仓促地拉住李嬷嬷的胳膊问道。
但是到了院子,却不见柳姨娘的身影,就连秋歌几个丫环也都不在。
“阿愿,你与东平郡王熟谙?”兰馨苑中,王氏问道。
“是。”麦冬立马应道。
这些日子到底产生了甚么?
“因着郡主的干系见过几面。”苏愿轻声道。
对于苏雁来讲,时候过得很慢,总感觉一天过分冗长。
这么贵重的羊毫,用来练字,倒是暴殄天物了。
苏雁一肚子的委曲,本觉得回到西府,见到祖母,能好好宣泄一回,可赵氏竟没有见她,只说让她搬去柳姨娘的院子。
麦冬心中一喜,晓得本身来这里的这个决定是对的,虽说六蜜斯是庶出的,姨娘也不晓得犯了甚么错,可到底是蜜斯,总有一日要出了这宅院嫁人,到时候,她也会跟着蜜斯一起,总比一辈子在灶房里烧火强。
目光落在了软榻上的长条锦盒,是李宴辞送来的生辰礼。
她的阿愿还未及笄,有些事情,不焦急,渐渐挑就是了。
绿蘅在一旁,也连连点头,“蜜斯这些日子一向在练字,郡王倒是会挑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