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云薇的婢女……
云恬似无所觉，“她生前蒙受你的叛变，身后，还要被你们的丑事玷辱身后之名……”
他平声道，“我与萧家人向来没有交集，昨晚踩踏变乱更是不测，看在你曾救过我母妃的份上，本日这一掌，本世子不与你计算。”
“与我无关？”华霓裳倒是嘲笑，“那我倒是想问一问裴世子，你口口声声要娶云薇，你将慕长缨置于何地！？”
云恬悠悠抬眼，慢条斯理道，“我说过的，世子奈我不得。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就在华霓裳再次朝他攻去的时候，云恬终究找回了声音。
早已忍无可忍的华霓裳一样掠出，红衣如疾风，一掌拍向裴远廷！
他捂着肩膀站定，目光在华霓裳和云恬之间来回挪动，慢声问，“你怎会在她房里？”
最后，她慢悠悠抬眼，凝着他的笔挺刻薄的背影。
为肃王妃调度身材的那段光阴，裴远廷和华霓裳偶有打仗。
云恬眸底一片冷然，“最好凭你一己之力能让两府闹翻，恰好让天下人都晓得，你裴世子从始至终都把慕大蜜斯当作幌子，实则，早已跟慕大蜜斯亲如姐妹的闺阁老友私相授受，矢志不渝！”
裴远廷俄然抬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
风絮恭声道，“是二蜜斯贴身婢女红袖，她撺掇二蜜斯半夜偷溜出府，害二蜜斯落水几乎丧命，被主母处以杖刑。”
裴远廷大抵没想到，华霓裳会直接诘责他。
他公然停下脚步，风絮想起自家蜜斯的叮嘱，又道，“主母怕下人因她是主子而懒惰，将人带到了清心园，亲身监刑。”
裴远廷挨了一掌，连退数步，本就有些惨白的神采，现在更是赤色尽褪。
她蓦地厉喝，“够了！”
裴远廷猛地回过甚，大步朝寂静的配房走去。
华霓裳肝火未消，双目灼灼盯着他，“如何不出刀？”
“给我开口！”
裴远廷仿佛也沉着了下来，“甚么声音？”
他双手按在扶手上，将她困在他与木椅之间，逼得她不得不昂首俯视他。
云恬想要禁止她，可她几近说不出话来，刹时只感觉呼吸困难，浑身如被按进乌黑的河水中，凉得发寒。
云恬还坐在原位，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华霓裳抢白，“她是我的病人，我好不轻易将她的心疾治好，你却跟萧家人合暗害她坠河几乎灭顶，裴世子，你真是更加本事了！”
他虽不知华霓裳是慕长缨的表姐，却晓得，两人干系匪浅。
华霓裳拧着拳头不再出声，看向云恬的目光却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