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岳缓缓一笑,坦诚道:“裴某只是猎奇恭王府的侍从为何会送东西来此处,传闻这别院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了,恰好路过此处,以是过来瞧瞧……”
齐峰点了点头,拱手道:“小人有事在身,就不送您了。”看着他垂垂分开,面上的笑容也缓缓褪去,回身走到宅门之前,叮咛保卫道:“你们几个,将人看紧了,如果出了甚么岔子,谨慎性命难保!”
宅中,曲氏已经被关了一日,斗室暗淡,她底子不知时候,手边的桌子上放着食盒,都是李菖派人送来的,她念着腹中的孩子,不得不拿端起了碗来……
她心中不断地盘算着,如果有朝一日今后处出去,那此物就是证据!将它交给七殿下,那便能够证明是李菖派人打伤了夫君!
待他拂袖而去今后,侍卫们也退了出去,重新将门锁好,曲氏等了半晌,才敢将那东西拿出来,借着窗子透过来的微末光芒,看清了手中原是个断裂的铁钩,她伸手碰了碰,却不料那铁钩非常锋利,碰过的指尖立即沁出了血珠。
侍卫翻开了门,李菖大步走了出去,冷冷盯着她道:“侯夫人真是能折腾,半日未见,你就要将这屋子拆了不成?”
齐峰暴露了了然的神情:“裴先生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怪不得殿下正视您。可这桩事,莫非殿下没有同您说?”
这事李菖并未同他筹议,许是前次荣锦一事过后,李菖对他尚且存有防备之心,很多要紧事都没让他参与。
裴岳听他说完,神情莫测地点了点头:“本来如此,可殿下若瞧中了谁,接进府就是了,谁还敢说一个不字?为何要养在此处?更何况,这女子另有了殿下的骨肉……”
侍卫上前摒挡,曲氏死死抵在墙角,对李菖瞋目而视,李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夫人最好循分些,别耗光了本殿下的耐烦才是。”
裴岳更加迷惑,正待持续检察,却俄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贰心中一震,缓缓回过身来,见到的倒是齐峰含笑的面孔,对他问道:“裴先生在此处做甚么?”
是日,裴岳从李菖的书房当中踏了出来,想起昨日李晟派人送来的信笺,上头说李菖将侯夫人抓了起来,不知带去了那边。
门口保卫森严,他只得在外头打量着,侍从送了东西出来,很快便走了出来,一面交头接耳,不知说了些甚么。
曲氏别过脸不语,李菖冷哼一声,随后道:“你别觉得本殿下不晓得你藏着甚么心机,想逃?真是笑话!这里保卫森严,别说是你,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本殿下劝你早点歇了心机,免得伤及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