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年冷着脸松开了他,初安博吃痛地揉着本身的手臂,恨恨瞪着面前的一世人,正待开口,却听初芮遥持续道:“本日之事就算是说明白了,不管初尚书有甚么不解,也别再来荣府门前裹乱,娘舅是念着你们同朝为官,给您留着脸面,真动起手来,只怕初尚书必然颜面扫地。”
初府的管家立在门前,与门房争论不休,初安博站在他身后,冷眼望着,他得了动静,荣氏那蠢妇竟当真要将初衡改了姓氏,立即便赶了过来,先前是他过分仁慈,放纵她们母子三人到了这个境地,现在也该好生管束一番了。
荣年一把捏住了他的脸,恶声恶气道:“好小子,你竟也打趣起娘舅我来了!”荣衡挣扎着向后躲去,对初芮遥道:“阿姊救我!”
荣年闻言一怔,随后有些不天然地咳了两声,初芮遥含笑着道:“母亲,娘舅不是与英儿定下了婚事吗?”
这厢,三人回了府中,荣氏担忧地迎了上来,问道:“如何?他可分开了?”荣年冷哼一声道:“他如果再敢来,我非将他打出去,让他鼻青脸肿地分开!”
初芮遥上前道:“母亲放心,七殿下也派了保卫过来,他毫不敢对衡儿脱手。”
初安博愤怒道:“你这是甚么话?你是我的子嗣,如何能没有半分干系了?”“荣家的家谱上已然有了我的名字,今后我唤做荣衡,初尚书不必再来胶葛。”他面色沉寂道:“如果要对簿公堂,我们也有家谱为证,现在我留在荣府,乃是天经地义。”
“初尚书寻的人不在荣府当中。”荣年不紧不慢道:“您还是去别处寻吧。”初安博怒道:“荣副将,这是初府的家事,你若强留下了初衡,本尚书必然不承诺!”
荣氏点了点头,看向了荣年道:“父亲没了,现在你便是荣府当家做主的人,如果能尽早立室,立起流派来就好了。”
初芮遥略略错开身子,暴露了身后的少年,他一步步走上前去。荣年正待开口,却被初芮遥拦住,她低低道:“娘舅让他本身摒挡此事吧,我们能护他一时,但毕竟不能护他一世。”荣年闻言,缓缓收回了刚踏出去的脚步,与初芮遥一道立在了他身后。
荣氏点了点头道:“恰是,但后年景婚还是晚了些,这几日我便去与沈夫人商讨一番,将婚期提早些,年儿,你意下如何?”
说完便回身要分开,初安博一把抓住了他,恶狠狠道:“我不管那狗屁家谱,总之本日你必须同我回府,统统等归去今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