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安博被他阴冷的眼神激得一震,而后忿忿道:“本尚书不信荣副将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脱手。”荣年漫不经心道:“是初尚书先带人围了荣府,看步地像是要攻进府中来普通,我即便是动了手,也是逼不得已……”
初安博被他捏住了手腕,痛得龇牙咧嘴:“你们这般行事,本尚书定要将你们告上公堂,说你们……”
荣年冷着脸松开了他,初安博吃痛地揉着本身的手臂,恨恨瞪着面前的一世人,正待开口,却听初芮遥持续道:“本日之事就算是说明白了,不管初尚书有甚么不解,也别再来荣府门前裹乱,娘舅是念着你们同朝为官,给您留着脸面,真动起手来,只怕初尚书必然颜面扫地。”
初芮遥却与荣氏一同转了归去,淡淡撇下一句:“谁叫你招惹娘舅。”便分开了,荣年一面追着荣衡,心头却涌上一股甜美,如果能早些娶沈英入门,天然是再好不过了。
初府的管家立在门前,与门房争论不休,初安博站在他身后,冷眼望着,他得了动静,荣氏那蠢妇竟当真要将初衡改了姓氏,立即便赶了过来,先前是他过分仁慈,放纵她们母子三人到了这个境地,现在也该好生管束一番了。
初安博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几月不见,他已经略微褪去了稚气,变成了清秀的少年。初安博伸手便要拉住他的手臂,却被他躲开:“初尚书,请您慎重,这是荣府,不是您撒泼的处所。”
荣氏点了点头,看向了荣年道:“父亲没了,现在你便是荣府当家做主的人,如果能尽早立室,立起流派来就好了。”
荣年闻言一怔,随后有些不天然地咳了两声,初芮遥含笑着道:“母亲,娘舅不是与英儿定下了婚事吗?”
正对峙着,初芮遥和一人缓缓走了出来,初安博见状,立即道:“初衡,你快些过来,同父亲一道回府。”
正说着,荣年便领着两个侍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现在他成了荣府的掌家之人,身上多了几分慎重之气,行事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莽撞,初安博见他来了,淡然开口道:“荣副将,初家之人在荣府住了也有些日子了,本尚书籍日特地来迎人归去,还望你不要横加干与。”
“母亲。”荣衡看着荣年一副窘相,上前道:“这还用问吗?娘舅天然是情愿的,他巴不得母亲早早就去说呢,外祖丧期过了,便迎沈家姐姐入门……”
初安博愤怒道:“你这是甚么话?你是我的子嗣,如何能没有半分干系了?”“荣家的家谱上已然有了我的名字,今后我唤做荣衡,初尚书不必再来胶葛。”他面色沉寂道:“如果要对簿公堂,我们也有家谱为证,现在我留在荣府,乃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