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但愿沈然没能找到他们,让如许的日子再持续久些。
楚浊音出声安抚,只是心中一样有些担忧。
“天子派出了百名侍卫搜索您和乔贵嫔的去处,但在部属的误导下,已寻去了另一个方向,临时还找不着这。”
腹诽间,又听他语气一本端庄,“如果让陛下晓得我让贰敬爱的妃子睡地板,今后还不知会如何刁难我。”
“彻夜你睡床吧。”现在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总不能再让一名女子睡地板。
“是啊,陆公子非要跟着去,当家的劝不住,就让他跟着进山去了。”
翌日凌晨,楚浊音醒来时,屋内已经只剩下她一人,地上的褥子已经清算好,整整齐齐堆放在角落。
楚浊音躺在床上,一会儿望着头顶的陈旧蚊帐,一会儿又侧过脸,看着伸直在角落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庞大的情感。
说罢,她提步走到床边。
确认楚浊音已经睡着以后,这才轻手重脚起家,出了院子去。
阿梅嫂子仍在院子中清算山中采返来的草药,以及昨日那张兔皮。
这一夜无梦,是个可贵的好觉,她伸了个懒腰出门,这才发明已经是日上三竿。
半夜,万籁俱寂。
这个曾经让她满怀仇恨的男人,现在却在这艰巨的处境中,一次次揭示出别样的体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梅嫂,刘大哥又进山了吗?陆公子呢?”她方才起来看了一圈,也没瞧见陆知珩的身影,不由有些猎奇。
男人降落的声音在这喧闹的屋内低低徊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那男人身上的伤还未好全,非要去逞这个能做甚么?实在莫名其妙。
“未曾查到线索,活着的那几个刺客都被天子拘押起来了,部属猜测,八成也是王家搞的鬼。”
楚浊音没有涓滴踌躇,她持续掖着被子,头也没回:“归正我已经睡了好几晚了,不差彻夜。”
夜阑人静,灯烛燃烧。
一阵沉寂以后,陆知珩抬脸,视野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山峦,缓缓开口:“现在局势庞大,各方权势蠢蠢欲动,我不能再等闲将她卷入此中。”
这些东西拿去镇上的集市里,又能卖很多铜钱。
见陆知珩点头表示,沈然便敏捷消逝在了夜色中。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画出他清癯却刚毅的表面。
陆知珩收回目光,眼神规复了昔日的冷峻,“持续留意裴元凌的意向,那些刺客的来源务必查清楚,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刘家小院里的房间未几,楚浊音只能和陆知珩二人挤在他们儿子的那间斗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