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楚浊音脑中忽地闪过陆知珩的模样。
听她如许说,裴元凌眸色微变,忙扳过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音音,莫说如许倒霉的话。”
她眼泪刹时滑落下来,双目红润,藕白的手臂从他身上滑下,今后退去几步:“陛下,莫非您在思疑嫔妾与陆大人曾有……”
裴元凌瞧着她这副悲忿委曲的模样,顿时心软下来,想要拉她入怀。
正欲站起家来,只是脚底打滑又跌了归去,后背撞在混堂边沿,疼得她直咧嘴。
明显前几日,她还在粗陋贫寒的山中茅舍里,家徒四壁,粗茶淡饭,现在便已经再次回到这金碧光辉的宫中,锦衣华服,香汤美食。
“殿下……”
楚浊音也晓得过犹不及,见好就收。
“音音?”
“音音方才在想甚么,如许入迷?”
“陛下,嫔妾当真好想你呀。”
楚浊音面露羞赧,往他怀中靠了靠,手指划过男人温热的肌肤,挑逗似的划过胸膛。
她鼻音很重的嗯了声,而后扬起如玉精美的小脸,眼眸红润,凄凄望着他:“陛下可要说话算话,莫要再思疑嫔妾了,不然嫔妾真是无颜再活了。”
这几日舟车劳累,他实在是故意有力,可贵早早沐浴换衣睡下,但是躺到宽广温馨的床上,倒是一阵翻来覆去,如何都难以入眠。
一抬眼,便见裴元凌放大的漂亮脸庞就要面前。
看她抱着小雪球不肯放手的模样,裴元凌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不竭回想起在崖底与楚浊音流亡的画面。
只是后者仿佛是怕她一去不返,小爪子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撒开,溜圆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是漾着泪水。
楚浊音惊诧,又攀上男人的脖子,媚眼如丝,有些委曲,“您弄疼嫔妾了。”
“音音,你看着朕。”
裴元凌见她如此,心中悔怨,上前一步孔殷地说道:“音音,是朕讲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