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天恒流浪以来,便从未传闻过此人。
“朕另有些事要措置,陆爱卿先退下吧。”
只是顾忌着王家的气力,也不肯与皇后闹僵,方才一向关押着楚天恒。
刚想吻上去,又猛地退开了。
“好。”
楚浊音故作羞赧,垂眼娇声道,“等臣妾身子好了,陛下想如何便如何。”
陆知珩见他不语,抬袖道:“这是楚将军科罪的最重罪证,若能证明这是假的,那楚将军的罪名也能不攻自破!”
楚浊音宿世虽早早入宫了,但对这个姓徐的副将另有些印象,忙不迭将她所晓得的信息都与裴元凌说了一遍。
“那些旧部不信赖楚天恒是卖国之辈,方才起了那场刺杀。”
裴元凌眸光轻动,俄然记起甚么,伸手将桌上那些通敌的手札收进了衣袖中。
“哥哥惯用左手,这字固然仿照得惟妙惟肖,可还是有所出入。”
“陛下,这通敌手札上的笔迹固然与楚将军的笔迹极像,但楚将军军功赫赫,为我大庆抛头颅洒热血,出世入死多回,岂是那等通敌卖国之人?”
陆知珩那边也已查清了王家所行之事,立即将本技艺上的证据都呈到了御前。
未几时,裴元凌带了杯茶水返来。
那灵巧和婉的姿势,仿佛小猫般,叫裴元凌心猿意马。
那歪曲哥哥通敌之人不过是仗着这些手札科罪,可如果这些手札并非哥哥所写,是不是就能证明,哥哥从未通敌叛国?
是该给王氏一点色彩看看了。
从紫宸宫分开,裴元凌直接拿着那些手札去霏雪殿见了楚浊音。
现在楚浊音再三要求此事,且王氏克日来愈发张狂……
在看到的第二眼,楚浊音便否定了。
翌日早朝之上,裴元凌当朝叮咛,重查楚国公府叛国一案。
王承询看着王静林,一副恨铁不成钢。
肯定笔迹?
只是现在楚国公府高低都被放逐至千里以外的岭南,能认出楚天恒笔迹的人怕是难寻。
楚浊音道:“也好久而久之,他的笔迹与哥哥有了几分类似?”
当务之急是查到那徐副将的去处。
统统都是旁人栽赃谗谄!
“陛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确认那手札并非楚将军所写。”
“还能如何办?若当真查出些甚么,也只能去求一求太后。”
王承询冷着脸说道:“现在陛下羽翼渐丰,他也更加不将我们家放在眼里。幸亏现下他也不敢冒然动我们,只要不撕破脸皮,便是晓得谗谄楚国公府的人是我们王家,他又能如何?”
说到底还是听信了奸人的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