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入门,就瞧见了那有些火急的女人。

裴元凌看着地上那具还在汩汩流血的尸身,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楚浊音坐立不安之时,康禄海终究带来了好动静。

陆知珩眉头紧皱着,他知王家权势根深蒂固,却不想先帝竟然还赐过尚方宝剑。

王皇后则是被吓得神采煞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王太后瞋目圆睁,手中的尚方宝剑被她握得更紧了。

裴元凌在御书房待了好久,才重新换了一身便衣,赶去了霏雪殿。

楚家客岁俄然开罪,有很多人都感觉有些蹊跷之处,却无人敢等闲探查。

这话能够说是极不客气了。

“朕可从未见过音音这般担忧的模样,若不是晓得楚将军是你的远亲兄长,朕都要酸了。”

“如何会!臣妾只是大喜过望,有些不敢置信……”

悬着的心终将落下,楚浊音长长舒了一口气,却仍感觉浑身怠倦。

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有几个胆小的也走上前,“陛下贤明!”

现在听着湘兰的安慰,只好强压着冲动与欢乐坐了下来。

“陛下待臣妾可真好。”

“娘娘,陛下特地派人来传话。说是统统皆以处理,楚将军稍后就会被人送回府中,让您心安。”

可在坐之人都是人精儿,谁都不肯意趟这个浑水,更不想与王家作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修那杜口禅。

朝臣们都心知肚明,此事大略是王家在作怪。

“天子,你另有甚么话要说?”

王太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慌乱,但很快又规复了倔强的神采。

此事已经离开了他的掌控,一时候竟无对策。

湘兰扶着楚浊音在榻边坐下,“陛下还传话来,将军才将出狱,现在满朝文武的眼睛都落在他一人身上,你与他不便在明面上来往,还是低调些为好。”

提到太后,裴元凌眸色微暗了几分。

“朕既承诺了你,又怎会忏悔?”

她咬了咬唇,又仰起脸道,“臣妾传闻,陛下本日在朝中为了哥哥的事,不吝顶撞太后娘娘……是臣妾不对,让陛下难堪了。”

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王太后这般对峙。

殿堂之上鸦雀无声。

却没想到陛下会借此机遇替楚家翻身。

谁也未曾想一个叛徒竟会如此壮烈地死在世人面前。

裴元凌眉心伸展,轻弹了弹对方额头:“音音莫非还信不过朕?”

楚浊音本日早早便起了床,亲身送裴元凌去上朝。

可现下王氏更加张扬,他也不必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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